“所以,你们将妖域布置成了万符宗的样子么?”
夜幕降临,鬼修不必避光,花青伞也便恢复人身,出现在花凉雨身旁,转了转骷髅头,“有多年未见了,倒很怀念。”
花凉雨将众人引至厅堂内坐下,取灵气为饮,斟茶倒酒:“你们远道而来,风尘仆仆,妖域自当款待。”
花青伞:“呦,这么快就拿起了女主人的款。这便不必了,还等着回蓬莱复命呢。”
花凉雨微微一笑:“我与小伞多年未见,也有很多话想说,请留几日吧。”
花青伞冷哼一声,还是坐下了。
徐千屿等人这几日都在沙堆中艰苦露宿,眼下有了房子和灵气休整,自然求之不得。涂僵啃鸡腿啃得满嘴油光,天山女修的面纱被她撂在一边。
徐千屿盯住她半晌:“哎,你现在好像成了我们蓬莱弟子一般,是不是忘了你的同门?”
苏鸣玉忙转向花凉雨:“对了,先前妖域之中,也有其他宗门弟子流落在外。”
“我已经画了传送符,将他们送回出发地点。”听闻花凉雨将一切料理好,苏鸣玉才放了心。
孚菱纱两脚悬在椅下荡来荡去,面色阴郁。花凉雨先喂她吃饭,又慢慢帮小龙挑鱼刺,道:“不必担心,凤凰有涅槃之力,你的眼睛过十年以后会自己长出来。”
“真的么?”孚菱纱闻此言,脸色才转好许多。
花青伞喝了口酒:“这么大了还不会自己吃饭,叫人喂,瞧把你阿娘累的,丢不丢人。”
孚菱纱踢着凳子:“我在我家被我的阿娘喂,要你管!”
吵闹的声音和花凉雨温声劝解的声音混在一起,使得寂寂的妖域添了几分活气。
徐千屿随便啃了点吃食便溜了,因为重伤的弟子都在阁子内,师兄也不在,她有些担心。虞楚紧随其后。
徐千屿先去看了林殊月,她走前林殊月一直昏睡不醒。她将手搭在林殊月额头上,林殊月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徐千屿道:“你睡着时一直在哭。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啦。”林殊月恍惚地摇了摇头。受伤后她意识停留在入剑冢之前,她被花凉雨的封印挡住,怎么都进不去。
噩梦中,游吟在信蝶中诅咒她,涂僵站在剑冢内讥笑她,因为她是因德行被大家轻蔑的那一个。
“千屿”她心事重重道,“我们的爹爹三妻四妾,朝三暮四,又有人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