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往,师兄将布偶给她放回怀里,肯定悄然离了她的境。再醒来时,只有她一人。
可这一次,她摸到了衣袖,还有躺在她身旁的人的手。
他没走。
他竟然陪着她睡在她的小床上。徐千屿心想,在境外他们应当也是这样,相互挨着躺在床上,小憩片刻,令她感觉无比安心。
真好啊。
徐千屿抱着布偶,摸到沈溯微的手,悄悄地将五指扣进他指间,将他锁住,嘴角一翘,再度闭上眼睛。
想这样睡着,睡到天荒地老。
*
这一边,林殊月深吸一口气,叩了叩游吟的门。
“干什么?”一道不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殊月一惊,转头便看见戴银面具的少年站在身后,冷冷道:“你又想干什么?”
“别想多了。”林殊月将头撇向一旁,冷声道,“我是来同你说正事的。”
“哟,不装啦?不是很柔弱楚楚可怜需要保护吗?全是装的。”游吟冷嘲热讽道,“不是说你自己是黯淡的星星,别的男人都是引导归人的明月吗?我看你自信得自己就像宇宙中心,旁人都叫你玩弄在鼓掌中。”
说得林殊月面红耳赤,一跺脚,掉头便走。
“站住。”游吟舔舔嘴唇,自知有些过分,便停了炮语,绕到她伸过一个盒子,“我正要找你呢。”
林殊月一怔,打开盒子,竟是满满一盒冰皮月饼。
“拿走吧。”游吟道,“生死一线时还想着吃,算爷请你的。”
林殊月带着风情的眼睛不解地看来。
“别想太多,都是你们蓬莱的沈溯微嘱咐的。若不是你的灵蝶,我们也不会合作脱困,就当给你的答谢了。”
林殊月捧着盒子,许久,低头笑笑道:“谢谢你。”
游吟最见不得旁人一幅强颜欢笑、半死不活的样子,正色道:“你刚才想说什么?”
“我想说,对不起,游吟,我不该骗你。不过我还没来得及对你同门做什么呢,不过是聊聊天而已。”微风拂过她紫色的袍衫,林殊月道,“算了,你将灵蝶还给我吧。等我回了蓬莱,你回了天山,我们两个也桥归桥、路归路了。”
游吟一怔,戴着半幅皮手套的手,将那只灵蝶从怀里拈出,不知为何感到了一种曲终人散的凄凉。故而他将灵蝶递过去的瞬间又反悔了:“我们天山的灵蝶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