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赤钟本想张衍一气十剑虽然看似华丽,但时间久了,心神疲累之后总会lù出破绽,到时候觑准机会一剑杀了,因此他将陈桐被杀的怒气压下,耐心与张衍对耗了起来。
哪知这一斗就是一个时辰,张衍非但没有lù出丝毫疏漏,反而剑招逾见娴熟,陈赤钟不由暗暗吃惊“这小辈起初御剑时明明青涩的很,怎么运使十枚剑丸这么许久,却依旧不见一丝紊乱?”
如是寻常修士甫一上手,就算能将剑丸分化为十枚对敌,那必定也是手忙脚乱,进退失据,但此剑已生出真识,张衍神意与其相合后,便如他自身所有一般,十剑看似很多,其实和一剑斩劈来去并无太大区别。
开始张衍还只是一味防守,但随着时间推移,百招往来也倒能还击一二剑,渐渐又能还击十几招,到了后来,竟然已打得有攻有守,像模像样了。
便是陈赤钟也觉出不对,心头恼怒道:“这小辈居然借我磨练他的剑招?可惜我的剑盘逐出门墙时已被门收了出去,否则便可藉由此物布下剑阵,破此小辈当是招易如反掌。”
元阳剑派每名弟都持有一只剑盘,此物既是法宝,也是阵图,其暗含三十套剑阵,陈赤钟身上练有七道白虎玄光剑气,借了剑盘能布下北斗剑阵,那就不是普通剑招可以抵挡的了。
化yīn沉沉的目光在张衍面上扫了几遍,略一沉吟,从袖囊取出了一块玉牌,上面雕琢着一只飞鹤振翅之图,这是南华派交好一个名道人送给他的防身之物,危机之时,能召来一只玄禽助他相斗。
他嘴念念有词,将牌符一摇,道了声:“解!”
那牌符上的虚幻之影鲜活了起来一团火焰扑了出来在云头上一滚,霎时成了一只浑身火羽遍体流光的仙鹤。
此鹤当空而立,双翅一展,发出一声清亮鹤唳便向张衍扑了过来,还术到得近前,就是一股滚滚热浪袭来。
这只火鹤是南华派炼制出来的玄禽,虽然对一名玄光修士时威胁并不是很大,但是如今陈赤钟旨在扰乱张衍心神好逼迫他lù出破绽。
张衍面现冷笑,喝道:“熬通何在?”
一声龙吟响彻长空,一条通体金鳞的妖蛟在空舒爪摆尾,撑开丈长短的身躯,只是它那凶悍的眼神此刻闪烁不定,似乎暗藏了几分狡猾之sè,见了那火鹤,它大笑道:“原来是一只带火的家雀,看俺老熬拔光你的鸟毛!”
言罢,它脊背一拱四爪在云头上一按,腾身扑了上去,与火鹤斗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