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之对其他人道:“我去安排笔墨。”
“慢着。”谢星阑出声拦阻,“这些杂事交给府中人去做,崔世子眼下也是嫌疑者之一,未得准许,最好不要离开伯府后花园,否则可就说不清了。”
崔慕之眉头皱紧,立刻回身盯住谢星阑,谢星阑站在阶下,亦冷冷地看着他,四目相对,夜风中颇有剑拔弩张之势。
长清侯府的权势远在威远伯府之上,可谢星阑今日摆明了绝不给他们任何人面子,秦缨在旁看的心惊,不明白是什么让谢星阑有了这样大的变化。
崔晋见事态不好,忙道:“谢钦使,慕之是婉儿的哥哥,不可能是他”
谢星阑不为所动,眼风更为锐利,“伯爷莫要言之过早,我见过许多案子,都是最为相熟之人作案。”
崔晋还要再说,崔慕之却制止了他,他冷笑道:“龙翊卫破案如神,我们自当按他们的来,只希望谢钦使莫教人失望,早日找出谋害婉儿的真凶。”
谢星阑牵唇,“只要伯爷和夫人配合。”
今日留下的女客,除了秦缨和陆柔嘉,还有威远伯府之女赵雨眠,吏部尚书府的小姐简芳菲,另外两位,一个是鸿胪寺卿家的二小姐傅灵,一个是城防营吴都统家的长女吴舒月。
留下的五位公子之中,除了崔慕之,还有一人也与崔家有亲,乃是伯夫人林氏的表侄,户部侍郎家的二公子林潜,另外三人,有国子监祭酒府上的长孙薛铭,平昌侯家的小公子裴朔,还有卢国公府上的二公子卢瓒,各个都是达官显贵。
谢星阑扬了扬手,自有翊卫大开朝暮阁正堂和东厢,又按顺序请了众人去问供,秦缨、陆柔嘉,还有傅灵三人排在最后,一时都留在了西厢之外。
这时,谢星阑问崔晋和林氏,“敢问伯爷和夫人,今日来的男子之中,可有谁从前与崔姑娘交好过,又或者,有过情愫的?”
此一言出,崔晋还未有反应,林氏先大怒,“谢星阑,我女儿惨死,你还想坏她清誉?她早就与淮南郡王府世子定下亲事,怎会与别的男子有染?”
林氏的眼神恶狠狠地,因当着秦缨三人的面,越发恼恨谢星阑,仿佛他是故意给他们难堪。
谢星阑倒不恼:“世间命案,不过是为那么几宗,财杀、仇杀、情杀,又或是械斗和意外,械斗和意外首当排除,而今夜游园者皆非富即贵,又与崔姑娘私交甚多,财杀不像,那么,便只有情杀和仇杀最有可能了,伯爷适才又说,崔姑娘性情极好,从不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