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刚说关门打什么?”
杜子勤高举长剑的手尴尬地落了下来,他扯了扯领子,骑虎难下地喝道:“青天白日,谢星阑你敢带人来我们府上撒野?你真当定北侯府的人都是吃白饭的?”
谢星阑眼含讥诮,“你父亲和你哥哥不算,你却说不好。”
杜子勤怒目圆瞪,但还未骂出口,谢星阑面色一冷道:“行了,若无正事,我也不想登门,今日我们是为了查案子而来,你最好问什么你便答什么。”
杜子勤冷笑道:“查什么案子?想学你养父那般玩一手栽赃是吧?”
“我若要栽赃,何需登你之门?”谢星阑手落剑柄之上,“不过你若不好好作答,那或许真要背一桩罪,两年前六月的簪花宴,你私窃傅珍之物,借此污她名声,可有此事?”
杜子勤大为恼怒,“你放屁!那东西分明是她派人送予我的,簪花宴本就是为京中贵族男女相看联姻而办,她赠那样的同心坠,意思难道还不明显?她一个寺卿之女,还想嫁入定北侯府,我嘲弄两句怎么了?怎人人都说是我污蔑她?!”
杜子勤品行不佳,性情也十分暴躁,谢星阑开口就将罪过落在他身上,果然引得他急声白脸地辩驳,看他那狂怒之状并非作假,谢星阑也觉秦缨推测的有理。
他这时才肃然道:“你既觉得冤枉,那便好好说说当日是何情形。”
杜子勤正要开口,却忽然意识到有些古怪,他一边挥退身后武卫,又理着衣襟上前道:“此事已过去两年,你们问这个做什么?我只知道崔家和薛家出了命案,又怎么和傅家扯上了关系?”
杜子勤是打定主意不会配合谢星阑,这时秦缨问:“你说是傅珍派人送给你的,那人叫什么?是傅珍身边的谁?”
面对秦缨,杜子勤不再那般张狂,“我不知那人叫什么,但那人摆明了说是傅珍赠予我的,当日若有相中的,本是赠花即可,我一看她竟赠了玉坠,自然觉得她嫁入侯府心切,至于送玉坠的人,我何必去管?”
秦缨又问:“难道你没有求证那玉坠是否是傅珍所有吗?”
杜子勤扬眉,“那是自然,我当时身侧有几人,她们一眼就认出玉坠是傅珍颇为珍爱之物,我也无需去找她本人求证了吧——”
“你身侧都有谁?”
“几个贵女。”杜子勤说完,忽然蹙眉,“崔婉便是其一,她第一个认出是傅珍的玉坠儿,其他人也与傅珍来往颇多,便也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