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也懒得遮掩,她抹了抹眼角,也懒得顾忌脸面了,“是又如何?”
崔晋脸色煞白,胸口似有阵阵绞痛传来,他怎么也无法接受这个发展,对面薛献知和薛肃清也惊呆了,薛献知忍不住问道:“崔婉崔婉诞下的是薛铭的孩子?那孩子现在何处?”
林氏看向薛献知,冷冷一笑,“那等孽障,生下来便带着弱症,没几日便咽了气。”
薛献知听得眼中一痛,“什么?夭折了?那可是我薛家的骨肉,铭儿已经身亡,若是孩子还活着,他好歹还有个后人”
林氏冷嗤一声,“你有什么脸说这种话?薛铭正是靠着虚伪深情和作假的承诺一直吊着婉儿,令她放下不,这种软烂怂的畜牲东西,老天爷都不会给他留后。”
既彻底没脸,林氏便毫不留情,这一通喝骂骂得薛献知又要晕过去,她却继续道:“婉儿在发现身怀有孕之时,也想堕掉那个孩子,可老天无眼,她差点丢了命,孩子却未堕去,没有法子,我只好带她去曲州,折腾数月,孩子没能活几日,我好好的女儿也元气大伤,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薛铭,却还是风流倜傥的薛家大公子”
林氏深吸口气,泪珠又从眼角滑落,“可是婉儿啊,她就是信薛铭会来娶她,就是不死心,我又能怎么样?我一个当娘的又能怎么样?我女儿被人糟践,我连撕破脸去讨说法都不能,四年了,我打落牙齿和血吞,我以为她能安安稳稳嫁去淮南郡王府了,可婚期马上就到了,她却被人害死”
谢星阑这时微微蹙眉问:“那孩子当真夭折了?曲州的大夫说,后来入府给崔婉看病时,他曾见过那个婴孩。”
林氏泪眼微收,表情狰狞起来,“那样的孽障,便是活下来,我也不会留他在世上,只怪他这辈子投错了胎,便是还活着,也只是个来路不正的祸根,还不如早早轮回去。”
她语气狠厉,叫人难以怀疑,言毕又喝问道:“谢星阑,到底是谁害了我女儿?她吃了这么多苦,眼看着就能摆脱过去的一切了,到底是谁害了她?”
这一场大戏让诸位看客们瞠目结舌,可说到底,今日是为了审出命案真凶,这时二皇子李琨道:“谢钦使刚才说,崔薛二人的私情只是凶案的引子,那到底是什么导致了这桩惨案?凶手又是谁呢?”
谢星阑面容一肃,“是崔薛二人的歹念。”
李琨不解,“他们二人的歹念?”
谢星阑语声微凉,从头说起:“崔薛二人早有私情,平日里也十分小心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