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众人惊得倒吸一口凉气,秦璋忍不住问:“缨缨,你说傅珍早就死了?”
秦缨点头,又与谢星阑对视一眼,她的话旁人半信半疑,但谢星阑知道她是如何尽心尽力破案,他立刻问:“如何查出来的?”
秦缨道:“此前我们便说过,傅灵行凶的动机,若是傅珍没了名声后离开京城,从而毁了一辈子,也可算勉强说得过去,既是勉强,那总是不够力度,而她刚才自己也说了,没必要为了这个杀人,可如果傅珍不止是过得不好呢?”
“昨日我去傅家,发现他们府中有口井在两年前无故而封,又听三小姐傅媛说傅灵烧园子晦气,还说要去向傅大人告状,当时我便想,傅灵绝不是烧园子,但多半点了火星,再加上晦气之言,便令我想到这几日是中元节,常有在路边烧纸祭拜故人的,傅灵若只是祭拜亡母,便该去母亲墓前,但在自家园子里,还被傅大人指责,那定是不可见人之事。”
傅仲明早变了脸色,他额角一片冷汗,手紧紧扶着椅臂,又下意识去看傅灵,傅灵端坐着,早先愉快轻松的神色虽散了,却并不慌乱。
她好似听戏文一般看着秦缨,而后苦笑道:“缨缨,其他人冤枉我,连你也要冤枉我吗?园子里烧纸,的确是为我母亲烧的,但你也知道,我有个继母,她对我母亲十分忌讳,从不许我们在除了祠堂之外的任何地方祭拜母亲,中元节也不许我去上坟,因此我才提前几日在园子里祭拜,后来被父亲发现,他为了我继母斥责了我。”
傅灵说着说着又红了眼,“家丑不可外扬,父亲也有自己的苦衷,但我没想到缨缨你竟然在这些细枝末节上怀疑我”
秦缨不为所动,“你还记得绿禾吗?”
傅灵正抹眼泪的手一顿,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暗色,复又茫然地问:“绿禾?似是我们府中出去的奴婢”
秦缨不疾不徐道:“若只凭你们府中的几处异样,那此刻我自然不敢堂而皇之地指控你,但后来我找到了绿禾,绿禾是你姐姐院中的三等丫头,你姐姐出事那夜,一个嬷嬷曾看到你姐姐被人抬着送出了府”
傅灵立刻道:“那是因为我姐姐不愿回族地。”
秦缨眼底生出些怜悯来,“十二那日,谢坚曾在东市看到一个眼熟的采买祭品的婢女,他虽未想起来那婢女是哪家府上的,可我却知道,那多半是你身边之人,并且,那一日你出了城,出城后沿着官道一路往南,到了清河镇赵家村的白梅林——”
傅灵眼瞳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