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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丈远的荷花池畔,四房的窦楠正与葛明芙站在太湖石旁私语,也不知窦楠说了什么,葛明芙一把捂住脸,肩膀微微颤动,像是在哭,窦楠轻拍她背脊,又竖手指天,过了半晌,葛明芙才放下手擦眼泪
秦缨和谢星阑听不见她们说什么,可从那姿态看,也知道一个在哭,一个在劝,中间窦楠还在指天发誓一般,谢星阑沉声道:“把葛明芙身边的丫头带来。”
谢星阑快步下楼,秦缨又往窗外看了几眼,也跟着下了楼。
如意被带来的很快,她面上忐忑颇多,进门行礼后,紧张地攥着袖口,谢星阑上下打量她两眼,“十二那天晚上的戌时初刻,你和你家小姐在赶来似锦堂的路上?”
如意低着头,“回大人的话,当时奴婢和小姐的确走在半途,待走到似锦堂外,正听到外面人的来传话,说含光阁着火了,全府上下都知道老太爷紧张二公子,所有人立刻赶往含光阁”
“午膳到晚膳之间,你家小姐在做什么?”
如意唇角微抿,“小姐用了午膳便在房中看书,一直不曾出去,小姐喜欢看书,平日里无事之时都在看书。”
“看得什么书?”
“看看得游记”
“什么游记?”
谢星阑威压迫人,目光如剑,如意反应极快地道:“一本叫嘉陵十岁的游记。”
“她当日看到何处?”
“看、看到著作者写博凌渡口一节。”
谢星阑寒声道:“那天晚上生了火灾,府上兵荒马乱,之后又隔了六日,你还竟然记得这样清楚?”
如意不敢抬头,“因为因为奴婢平日里就和小姐在一处,小姐看书的时候又喜欢读出声,奴婢便记忆犹新。”
“那她十三那日看了什么?”
“看的诗集。”
“什么诗集?”
“叫叫太平令”
“她看了哪首诗?”
“是是奴婢记不清了。”
如意结结巴巴,谢星阑又问,“她十六那日看了什么?”
“游、游记,还是游记”
“看的还是博凌渡口?”
如意额角溢出冷汗,“不是,是别的地方,是一座什么山”
“莫非是庆常山?”
“对对,就是庆常山!”
谢星阑冷笑一声,“嘉陵十岁写的是岭南,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