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他贵为长清侯世子二十年,何曾有如此狼狈之时?
见崔慕之脸色发僵,秦缨还以为如此他便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她虽有些解气,却也不打算小事化大,于是正色道:“教的确是我教的,但我无意令谁为我请功,我虽教了,但岳仵作学得极好,也的确该受赏识。”
见岳灵修还跪着,秦缨道:“起来吧,崔大人是君子,绝不会为难你。”
岳灵修看了一眼崔慕之和周显辰,想起又不敢起,周显辰轻咳一声道:“既然事情说清楚了,县主也为你说话,便起来吧。”
岳灵修这才站起身来,而崔慕之一错不错地盯着秦缨,执着地问:“你能会这些,也一定是你背后有高人指点,你又拜了何人为师?”
秦缨牵唇,眼底却冷冰冰的,“我凭何告诉崔大人?崔大人又是用什么身份来探问?我可不是你刑部的差役。”
一旁谢星阑本来乐得见崔慕之在秦缨面前吃瘪,可见她二人对言良久,他心底无由来生出几分不忿,于是他凉声道:“崔大人刚才才说过要对教岳仵作之人以礼相待,不会这样快便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吧?”
崔慕之唇角紧的极抿,谢星阑显然早知内情,而他竟一直被蒙在鼓里,他目光在谢星阑和秦缨二人身上来回,终是看着秦缨道:“你不愿说,我自然不会强问,从前不知你擅长探案,今日的确令人刮目。”
崔慕之艰难地道出最后六字,若是从前,能得他半分肯定,秦缨都要开心的过年一般,可眼下秦缨分明听见这话,不仅毫无反应,她甚至懒得多看他一眼,只对谢星阑道:“今夜红袖先在侯府待着,明日我送她去金吾卫,窦氏酒楼里的事还需细查。”
谢星阑应好,又往窦启光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秦缨便道:“可要去看看?”
窦启光适才面色不佳,若今夜撑不过去,窦氏便又生一桩惨事,谢星阑点头,“去看看,正好有些证供还要再问。”
谢星阑抬步,秦缨也跟了上去,他二人一走,其他亲随自然也要同去,崔慕之在似锦堂正门前茕茕孑立,一旁周显辰尴尬道:“世子,咱们呢?”
崔慕之眸色几变,“各回衙门等案子卷宗。”
周显辰大松了口气,先与崔慕之步下台阶,又招手叫上岳灵修,一行人匆匆离开了窦府。
窦启光的院子里正挤满了人,谢星阑和秦缨赶到之时,伍氏也抱着窦歆赶了过来,大人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窦歆却不知,她看着天上的星星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