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也站起身来,急急问道:“芳蕤去过相国寺?”
谢星阑道:“郡王府此前搜查了数日,多是搜查官道两侧的村镇,却未想过李芳蕤当日还是去了相国寺方向。”
李云旗此时道:“我们派人去相国寺问过,当日的知客僧师父未曾见过她。”
谢星阑道:“她到了相国寺,却并未入内,而是去了相国寺后山的佃农家中,她在一户佃农家中买了一匹马,而后不知所踪,当时已是十九日下午申时过半,即便她当时快马回京,等赶到城门之时,天色也已经黑了,翊卫去巡防营问过,十九当日戌时初宵禁,天黑之后并没有人御马入城过,因此,李芳蕤当夜是在城外过夜。”
李云旗眉头轻蹙一瞬,“但就算查到了这个,也对找到谋害芳蕤的凶手用处不大。”
谢星阑面色不动,“但至少说明,李芳蕤自己准备的落脚之处,多半是在城外,否则那一夜她该在何处安身?”
说至此,谢星阑看向秦缨,“红裙的线索并未找到,查遍了整个城南,没有哪个绣坊衣庄绣过棠棣纹样,我们还去了郡王府常去的锦绣坊,但锦绣坊的掌柜说此前的确有郡王府的人定做有棠棣纹样的春裙,但那已经是半年以前,并且,整个锦绣坊都没有死者身上穿的那等绵绸。”
秦缨听得微微皱眉,“那便很是古怪了。”言毕又立刻道:“我去见了江仵作,十年前的案子果真是冤案。”
谢星阑一早便相信秦缨的判断,但即便有所料,如今得了肯定,还是觉得颇为严峻,而此时宣平郡王李敖起身道:“若芳蕤的案子和十年前的冤案有关,那岂非要找到当初的凶手才能为芳蕤报仇?”
秦缨转身道:“若是同一凶手所为,那的确如此。”
李敖听得拧眉,“旧案已经过了十年了,还能怎么查?我看你们不如当新案子查,就好好查芳蕤是如何被谋害的。”
他说至此看了一眼柳氏,又对周显辰道:“芳蕤遇害多日,你们要查看遗体,那便让遗体在义庄放着,如今你们该查的都查看完了,我们打算将芳蕤的遗体领回家为她置办丧仪。”
周显辰去看谢星阑和崔慕之,崔慕之和谢星阑则都看向秦缨,秦缨便道:“遗体上难找到线索了。”
崔慕之于是点头,“那郡王便把李姑娘的遗体带回去吧。”
柳氏紧皱的眉头微松,亦起身道:“本来以为今日来能问到最新的进展,却没想到你们还是什么都没查出来,既然几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