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色,却梗着脖颈道:“就在就在那年年底吧,大过年的,她又闹起来,还将我母亲气的病倒,这样的儿媳,自然只有休回娘家的。”
“女儿刚被谋害不到两月,你便忍心将得了疯病的结发妻子休回娘家?”秦缨难以置信,又看向范昌林身后的妇人,“那新夫人是何时进门的?”
那妇人敛着眉目,虽不敢放肆,可眉眼间却颇多冷漠不屑,范昌林这时道:“她本来就在我们府中,是我纳的贵妾,她入府三年便为我诞下了麟儿,我自然不能亏待了她,玉蘋当年乃是被奸人所害,与我们可没有分毫干系。”
“当年我本来想让她留在家里,那么大年纪的人了,就在家里安心待嫁不好吗?我都和隔壁村的王员外说好了,令她去王员外家做孙媳,可她却非要跑去京城做绣娘,说什么贴补家用,每个月还不是只有那一两银子?”
“后来出了事,还为家里招来那么多闲话,她娘更是纵容她,后来疯了,简直是我范家之耻,依我看,她们母子就是命不好,自从她娘被我休了之后,我们范家便转运了,还是村里第一个开作坊的”
范昌林越说眉眼间得色越浓,待想到谢星阑二人的身份,才收敛了两分,谢星阑这时又问:“所以案发之前,你多久没见范玉蘋?那之后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至少也有两三个月了吧,我知道她的心思,她不想嫁去王员外家里,所以非不回来,然后才出了那档子事,那之后官府来找过我们两回,一次喊我们去认尸,第二次便是说凶手抓到了,喊我们去接尸体回来,当时也说了凶手是个赌鬼,还有别的我记不清了,未出嫁的女儿不能葬进祖坟,我还专门给她买了一块风水宝地,我当爹的算是仁至义尽了。”
说至此,范昌林一摊手,“总不能死了个女儿,我们其他人都不活了吧,当年我们都是听衙门的,衙门说什么便是什么,所以你要问我对当年案子记得几分,那我还真忘得差不多了。”
谢星阑和秦缨一行先去了康家与罗家,这两家如今境遇不同,但对死者的缅怀都十分令人揪心,而这范昌林,却显然对无辜惨死的女儿毫无惦念。
谢星阑和秦缨又去看堂外站着的下人们,只见他们都好奇地看着屋内,眼底也少见悲色,秦缨干脆道:“她母亲家住何处?”
范昌林一脸嫌恶道:“她娘叫苗慧兰,住在隔壁苗家村的,不过你们不必去找她了,我听人说她被一个亲戚接走,早就不在苗家村了,她家里本来也没几个人了,上面一个兄弟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