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
将卢月凝扶上卢氏的马车,秦缨对陆柔嘉道:“你跟我同车,我陪你去卢家走一趟。”
陆柔嘉心底正发慌,闻言自然求之不得,等上了马车,才不安道:“卢姑娘在我医馆里晕倒,说到底是我照顾不周,刚才我应该将她送上马车的。”
秦缨道:“你安心,她自己上门的,何况你们说话时,婢女就在一旁,你又没对她做什么。”
陆柔嘉叹了口气,又歉疚道:“耽误县主的正事了。”
秦缨摇头,“今日搜寻了半日,所获不多,接下来要回京畿衙门等金吾卫调查的消息,我去了也只是等着,这片刻算不得什么。”
陆柔嘉眉眼微松,又掀帘看了一眼前面的马车,“从百草街到卢国公府要走小半个时辰,若耽误了卢姑娘的诊治就糟糕了。”
秦缨当年看原著之时,只看到陆柔嘉身死便弃了文,当时距离结局不远,她只记得卢月凝的病虽然“凶险”了数次,但她最终也没有真的因此而病亡,秦缨微微眯眸,实在怀疑卢月凝有刻意夸大病情来争宠之嫌。
“你刚才不是问脉了?应该严重不到那个地步。”
陆柔嘉点头,“只看脉象的话,虽有些气虚亏损之状,但不至于是凶相。”
秦缨略作沉思,又问道:“侯府不愿退婚,你怎么想?”
陆柔嘉唇角微抿,只看眉眼便知道她不复先前坚定,也是,此前崔慕之和长清侯府对陆氏都不够上心,如今贞元帝做怒,长清侯崔曜亲自登门说和,这在陆氏看来的确算得上诚意,秦缨叹了口气,不是每个人的命运都那般容易改变。
“刚才卢月凝说的,你都信了?”
陆柔嘉迟疑道:“难道她说的有假吗?”
秦缨差点一个仰倒,恨不能敲醒陆柔嘉,“她一个闺阁之女,此前与你并无半分交情,今日竟敢贸然上门与你说这些,本就是大大的不合规矩,且你怎么不想,你父亲去退婚,必定是当着长清侯夫妇的面说的这些私话,她一个别家女儿,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陆柔嘉眼皮一跳,“是崔世子说的?”
秦缨道:“无论是谁说的,但她打听到了,还来登门说项,这本就是她的心机所在,你可莫要傻傻信了她的话,至于长清侯登门,你也听到了,是因陛下叱骂了崔慕之。”
陆柔嘉落在膝头的指节微攥,点头道:“我明白,父亲虽未一口回绝,却也是犹豫的,并且此前我们退过婚,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