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那拐子走了霉运,正好拐到了富贵殷实人家的孩子,孩子家里人能出钱出力寻人,若将拐子抓了送去衙门,衙门也是管的。”
秦缨面色微微严峻,打拐是自古的难题,如今这世道车马不便,拐子更是猖獗,她沉沉叹了口气,一转眸,见窗外黄谦和绮娘走了过来。
黄谦指了指内室,“大人唤你。”
她们天亮之前回京,还未得修整好,绮娘面容颓唐,行礼之后谢星阑问道:“你从前可常来你师父的住处?”
绮娘应是,谢星阑便道:“你仔细看看,这屋子里可曾少了什么东西?”
这院内三人都离京去了郡王府别庄,因此难已肯定有谁进过这屋子,但趁着无人之时进门,必定是有何目的,谢星阑推测多半是有人想偷盗茹娘之物。
绮娘走到床边看了看,又将目光落在茹娘的妆奁上,她眼底生出一丝犹豫,而后上前拉开了最下面的屉子,又伸手往里探寻着什么,很快,绮娘倒吸一口凉气,“我师父的身家银子不见了——”
玲珑一愕,“身家银子?”
绮娘急得跺脚,“是啊,师父这六年来存了三百多两银子,早先怕丢了,换成了六枚五十两的银元宝藏在了屉子里,可这会儿怎么不见了?按理说离开京城不至于带着银元宝啊,这两晚上我们都是住在一起的,她的包袱里只有几件上妆用的胭脂水粉,六枚银元宝是不可能贴身带着的——”
她眼眶瞬间红了,“这是怎么的,怎么我师父刚亡故,就有人惦记她的体己银子,班主,你可一定要查到是谁偷了银子啊。”
玲珑表情一阵尴尬,“我适才进来过,但在我之前,应该还有人来过,定是那人偷了银子,不过你怎么知道你师父的银子藏在此处?”
绮娘一瘪嘴,“有次我帮师父找一枚丢了的珠钗,翻到了抽屉里,当时师父还骂了我一顿,因此我知道,而且按理也只有我知道,如今怎会不翼而飞?”
秦缨和谢星阑对视一眼,总算解了泥渍之谜,秦缨道:“班主是巳时前来的,而昨夜下雨已经近四更天,因此是四更到巳时这四个时辰之间有人来过,但你们已经走了三日,如果是留在家里的人要在你们回来之前偷钱财,何必要等到最后一夜?因此,更可能是得知茹娘的死讯之后那人才动了心思,不管是留下的,还是随行去郡王府别庄的都有可能,你们归家是何时?”
玲珑道:“是卯时,当时好些人在外头场院安置茹娘的遗体,丽娘和流月回了各自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