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秋雨又添了一层凉意,秦缨晨起时便多加了一件外袍,秦璋今日要出城论道,一早便离了侯府,因此秦缨独自一人用早膳。..ćőm
她早膳尚未用完,一辆马车停在了侯府之外,李芳蕤一身红裙跳下马车,脚步极快地进了侯府,又问道:“县主还未走吧?”
门房应是,李芳蕤大大松了口气,“我生怕她不在府中。”
等到了正厅,秦缨得了消息出来相迎,李芳蕤看见她便道:“我昨日便想来找你,结果外祖母身体不适,整日都在永川伯府。”
秦缨迎她入内,“是来问双喜班的案子的?”
李芳蕤点头,“到底是在我们庄子上死了人,虽与我们无关,但到底牵挂,我猜你这两日也未放下这案子,便想着来问你最好。”
秦缨命人上茶,又将昨日所得道来,李芳蕤听完惊讶道:“韦尚书对双喜班这般看重?”
秦缨既然答应了韦夫人,便隐下了韦蒙与茹娘不提,她点头道:“但与茹娘之死相关的,查到的并不多,今日还要去双喜班再探问探问才好。”
李芳蕤应好,“那我与你同去双喜班看看可好?顺便去祭奠一番茹娘。”
秦缨自无异议,这时李芳蕤叹息道:“看来外头的传言都是真的——”
见秦缨面带疑惑,李芳蕤放下茶盏道:“你当我为何不愿嫁入韦家?我本就不喜规矩大的人家,也不喜酸儒文士,他们府上有意结亲之时,便将韦蒙形容成为了考取功头悬梁锥刺股之人,但后来我命人稍作打探,便得知这韦蒙,面上说着寒窗苦读,可各处宴请雅集他一场不落,根本与韦尚书夫妇所言相悖。”
李芳蕤叹了口气,“我母亲说韦家的男子从不纳妾,我去了韦家必定受不了委屈,但我嫁人,难道只求那男子不纳妾室便可吗?”
秦缨这才弯唇,“眼下不必嫁去韦家了,你可安心了。”
李芳蕤展颜,待用完了这盏茶,便与秦缨一同往双喜班的大宅去,她让白鸳与沁霜同行,自己则与秦缨同车,路上秦缨问起李芳蕤,“你上次看双喜班的表演是在何时?”
李芳蕤道:“在去岁腊月初,是外祖母府上过腊八,请了他们去,当时看得惊为天人,便记得了他们,后来上元节想请他们,他们却早就被定了场子,那之后二月初他们便南下了,一走便是半年之久,这不,刚回来没多久我便来下定了。”
秦缨不由问道:“你记得那时双喜班有何古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