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氏的命吧。”
走出院门,上了往西行的廊道,谢星阑才道:“我母亲性子有些古怪,招待不周了,她可曾言辞冒犯于你?”
秦缨坐了半晌,蓝明棠连茶水都未上一盏,也的确是没有半点招待的意思,秦缨不当回事,“那自然没有。”
谢星阑又问:“说你来了半晌了,你们聊了什么?”
想到蓝明棠所言,秦缨顿觉为难,犹豫了一瞬道:“谢夫人谢夫人问了些许探案之事。”
谢星阑看她一眼,牵唇道:“你不必隐瞒,我知道我母亲必定告诉你我并非真心办差,而是为了追名逐利,你出身尊贵,又是女子,她怕你不懂,言辞只怕还要直白锋锐些。”
秦缨大为意外,她没想到谢星阑猜得分毫不差,想到谢星阑知晓蓝明棠对他的鄙薄,秦缨忙想找补,“其实她——”
看出她有安抚之意,谢星阑索性先开口,“你不必忧心,她的心思我明白,你也莫要觉得她心存恶念,她只是为谢氏担忧罢了。”
秦缨脚步一顿,“为谢氏担忧?”
谢星阑也驻足看她,不远处的檐廊风灯洒下一片光晕,映得谢星阑眉眼温柔,他语声幽然道:“她与我养父不睦是真,不喜我也是真,不过在她的位置上也不容易,这些年若非为了保全将军府,她大可回蓝氏族地去,我养父留下的仇敌众多,龙翊卫又是个容易行差踏错的衙门,她不喜我锋芒太露。”
秦缨心底生出一股子怪异之感,谢星阑若能这样早看出蓝氏之心,他们母子又怎会相互仇恨到最后?
秦缨深吸口气,“我看她芥蒂颇深,你是如何看出她是此心的?”
谢星阑弯唇,“她虽非我亲生母亲,却也有照拂之恩,我与她好歹同在一府多年,自然明白她是怎样的心思。”微微一顿,他又问道:“你大晚上过来,可是想知道今日调查萧扬可有进展?”
秦缨疑窦丛生,但提起此事,她一个激灵将心思收了回来,“不错,你去调查萧扬可查到什么了?”
谢星阑颔首,“去书房说。”
二人沿着廊道一路往西边院子去,待入书房,谢星阑一边令秦缨落座,一边道:“今日重点查了萧扬的几处私宅,还查了他平日里人情来往,查私宅之时发觉一处古怪,萧扬的宅子大多是他早年旧宅,但在去岁他新购置了一处私宅,位置在城南长明坊,那处宅子有三进,乃是一处吃了官司的宅邸,购置之后落在了他亲信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