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缨和谢星阑面色一正看回去,冯昀又问:“是说我父亲和兄长之事吗?”
谢星阑缓声道:“你父亲的案子还要等上三五日。”
冯昀哭了一场,此刻又吃饱了,人也有些呆呆的,“三五日便会放他们出来吗?”
谢星阑摇头,“你兄长或许可以,但你父亲因是贡院主事,且有知情未报之嫌,三五日还有些难。”
冯昀面色微变,“那难道要治我父亲之罪?”
谢星阑道:“你父亲若能做证人揭发贪腐案内情,便可功过相抵,再加上你父亲给你的那本名册,问题不大,你不必忧心。”
冯昀一听立刻道:“我父亲能的,案发之初我父亲不敢多言,到了如今,我们已算家破人亡,我父亲必定不会再缄口不言了。”
他说至此,又垂眸轻喃道:“与其如此,还不如早些揭发他们,或许还能让他们少冤枉几个人”
秦缨上前道:“你不必自责,这案子案发时或许牵扯颇多厉害,你父亲有些忌惮也是人之常情。”
冯昀吸了吸鼻子,又看了一眼这屋子,轻声道:“便是我兄长先被放出来,我也十分感激了,等我兄长出来,我会令他向你们道谢,这屋子,还有这些吃的,到时候令他给你们银钱,我不会白吃白喝的。”
秦缨弯唇,“那可要不少银钱,谢大人的宅子可不是一般人能住的。”
冯昀到底年幼,不懂钱银上的事,一听此言,眼瞳顿时瞪大了,他看向谢星阑,“那该要多少银子呢?”
谢星阑见秦缨眼底颇多促狭,却哪有心思逗趣孩子,但见冯昀一脸认真,便示意秦缨:“她说要多少便是多少。”
他将问题还给秦缨,冯昀果然又眼巴巴望着秦缨,秦缨轻嘶一声犯了难,“这——”
可忽然,冯昀眉头微皱道:“大人的宅子为何要问县主?大人自己没有夫人吗?”
秦缨顿时看好戏一般看向谢星阑,冯昀这时接着道:“我们家里,都是我母亲管着家中银钱,我父亲的俸禄都是交给我母亲,连父亲的字画卖银钱几何,也要问我母亲,大人这般年纪竟还未成婚吗?”
秦缨忍不住嗤笑一声,在原剧情中,谢星阑醉心权术,再加无人管束,直到二十八岁也未成婚,而谢星阑只怕想不到,如今他堂堂龙翊卫指挥使,竟会被一个稚童催问婚事!
谢星阑也觉错愕,再看秦缨难忍笑意,不由皱了眉头。
秦缨正乐着,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