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分析凶手行凶之心,便可描画出凶手的模样,连州死了两人,送来的验状还算详细,从连州两个死者伤口来看,凶手应该不是同一人,连州死的衙差,一个叫张兵,一个叫于昌,张兵身高近六尺,于昌则只有五尺出头,二人差了不少,但二人脖颈间伤口却是同一位置同一角度,造成这样的伤口,行凶之人应该比死者身量略高,但这二人的致死伤深度又不同,张兵的气管食管都被割断,但于昌却没有。”
“一人下手狠辣,一人下手尚有迟疑。”谢星阑眉眼肃穆,“割喉的杀人之法尤其血腥,若有心志不坚者,必定难下死手,而伤口角度与位置,与凶手的身量有关,由此断定,凶手至少有两人,且一个高六尺,一个五尺出头。”
秦缨牵唇点头,接着道:“张兵死在当值的路上,发现尸体之地距离闹市不远,于昌死在一处后巷中,距离他养外室的宅子不远,凶手早已摸透了他们二人习性,而杀人之后,现场并未留下任何脚印与凶手痕迹,这也说明凶手心思缜密,滴水不漏。”
秦缨又朝窗外看,“凶手要跟踪踩点,必定数次来往于死者遇害之地,在闹市走动也就罢了,但于昌养外室的宅子在民坊之中,四周皆是相熟邻居,若有陌生人出现次数多了,势必引人注意,后来官府走访了附近民巷,在诸多证词之中,有人提到过见到了一个面色古铜,身形瘦高的陌生人,但要形容具体的长相,那人却记不清了。”
秦缨不疾不徐,谢星阑却面色严峻,他未看过卷宗,只凭秦缨陈述便要立刻反应,一时像个应考的士子在答题,他不由道:“面色与身形尚算吻合,凶手必定模样庸常善于隐藏,甚至还有掩藏行迹的身份,即便出现也未给人留下印象。”
秦缨点头,却又叹气,“衙门走访了周围二百多人,也算尽心,但所得不多,又或许有蛛丝马迹,却被他们忽略了。”
秦缨语气中尽是遗憾,叹道:“案卷之上文字陈述到底刻板,我只恨不得自己亲自去一趟连州,但案发已有一年,现在去许也是于事无补。”
谢星阑又问道:“锦州的案子呢?”
“锦州死了一个衙差,名叫宋杉,此人身高五尺过半,也是被割喉而亡,去岁腊月初九,他要去给城外的岳父送腊八节礼,结果去了一天一夜未回,其夫人先回了娘家,得知岳父根本未见过宋杉,便赶忙去衙门报官,后来发现宋杉死在城外芦苇荡里。”
秦缨说完微微狭眸,“芦苇荡近水塘,泥土湿软,尸体周围发现了四五个不同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