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种可能,或许是凶手团伙之中产生了分歧,这才在作案之时有了变故。”
“作案团伙?”崔慕之看向秦缨身后,只见白鸳手中抱着两幅画卷,便忙问道:“你已经确定凶手并非一人?”
秦缨应是,又转身将白鸳手中画卷接过,在近前的长案上展了开,很快,崔慕之在白色宣纸上看到了一高一矮两个中年男子。
高个男子身形瘦长,长脸凸面、宽额塌鼻,眉骨突出,眉形杂乱上扬,一双平眼瞳孔黝黑,深邃内敛,乍看上去,给人样貌平庸豪不起眼之感,但将此人与杀人凶手联想起来,瞬时便令人心底一寒,崔慕之没想到秦缨会令人画得如此具体生动。
目光一转,他又看向了矮个男子,此人脸型稍短,与高个男子相比,这一幅人像的五官极是简易,像临时凑数填补上去的,只是通身不修边幅之气,好似城南墙根下等着卖苦力的中年短工。
崔慕之惊道:“你是如何画出来的?”
秦缨叹了口气,“连州的案卷中,有几个可疑的目击者证词,我仔细琢磨案卷之后,推测凶手之中必有岭南几州府之人,便去越州巷走访了几日,发现越州那几地之人长相极有特征,再结合案子验状以及其中一位目击者证词,便命人做了这幅画像。”
“目击者是一位案发地附近的老婆婆,据她的形容,有个身形瘦削的陌生中年男子曾在坊间游荡,此人面容无奇,一看便是做苦工之人,但也不似找活儿干的,发现被她盯着,那男子离开的很快——”
秦缨看了一眼画像,“老婆婆是本地人,最熟悉的便是本地人长相,但她既然没提出此人样貌古怪,那必定是极‘像’本地人,再结合凶手行凶来看,凶手心思缜密,手段狠辣,还十分擅长隐藏踪迹,于是我便做了此画像,但因没有目击者准确的五官描述,或许还有不小出入,待等到梵州的案卷加以修正,便可广发通缉告令。”
“至于这矮个同伙,乃是我确定凶手至少是一高一矮两人,只是并无任何看到矮个凶手的目击证词,我便只命人画了凶手轮廓,五官不作数。”
微微一顿,秦缨继续道:“这几日我看案卷时依旧在想,为何第一件案子生在连州,此前说过核查囚犯名单,只是当时范围太大,不如就只查连州送入京中的囚犯名单,他们的案卷之上若有与样貌有关的记述,便要方便许多而楚州的案子,只凭公文难断,最好能赶赴当地。”
崔慕之道:“公文已经送入宫中,待陛下得知,必定盛怒,多半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