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背后刻的是马腹?”
黄义应是,此刻众人坐在县衙厅堂内,七八个衙差都面色惶恐地站在外头,黄义指着其中一个三十来岁的高个衙差道:“是杨奇认出来的,他说他家里有此般纹样的物件,因此认得,否则我们还摸不着头脑。”
秦缨随他指的方向看去,见此人肤色黝黑,面骨微突,当即道:“他不是楚州人吧?”
黄义微讶,“县主如何得知?他是越州人,如今在楚州安家。”
秦缨不细解释,一旁谢星阑问钱维:“后来还查到什么?”
钱维肃容道:“当天我从楚州城过来时,县城几个出入口已被封锁,后来我又吩咐将城外几处官道也做了盘查,在城内,我们集中人手,从案发之地开始探查,赵大人身死之地叫王家巷,临着一条河沟,有些偏僻,附近多药材铺子,这些人家都是世代药农,后来渐渐做起了药材生意,自产自销,而慈山县以药材出名,每日都有许多外地药商前来收药,最近一个月内,便有二十多个药商去王家巷走访过——”
秦缨和谢星阑互视一眼,又听钱维继续道:“因此白日里,那附近总是人来人往的,且都是些生面孔,但正经买药材的,都要进药材铺子探问探问,看看药材成色,问问价钱,可在案发前几日,一家药行的伙计却发现有几个人在街上出现过两次,但走完整条街,也不进铺子看药材讨价钱,他当时只纳闷,也未多想,直到赵大人出事才觉古怪。”
秦缨心底微动,“他们几个人?”
钱维看向她,“三个人,据那伙计说,三人看起来都三十来岁了,面皮黝黑,看起来都是粗人,身上穿着的也是寻常布袍,他当时还以为是哪家药老板的随从,一个瘦高瘦高的,另两个稍矮些,但看着精壮,其中一个走路一趔一趔的,像是腿脚不便,另外一个生着一副凶相,一看便不好惹。”
秦缨看向谢星阑,谢星阑想到秦缨的推测,晦暗的眼瞳微微一亮,又问道:“凶手是外地来的,可查过客栈?”
钱维点头,“查了,城中大小客栈数十家,每一家都查了,大家也都知道县太爷被害了,谁也不敢私藏陌生面孔,但查探下来,并无所获,案发时已经半夜,要么都在客栈歇着,要么与友人在外作乐,都有人证。”
谢星阑又看向谢咏,“卷宗呢?”
谢咏捧上文卷,“是昨日到的,一份是宾州的案卷,另外一份是刑部按照县主所言排查出来的囚犯名单,还有一份刑部崔大人的手书,是同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