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进了门,见屋内贵人众多,小道士颤颤巍巍地行了个礼,老实禀告道:“回几位大人的话,这三人是在八月初七到的观中,这几月观中香火零落,道长便开了斋戒的生意,饶是如此,近来观中也冷清的很,八月初,道长还带着几个师兄出城去做法事了,他们三人来的时候,只有小人和另外两个师弟在观中。”
小道士抬眸看了几人一眼,又垂头道:“他们是分了两拨来的,其中那高个和那个看着文弱的是早上来的,高个的叫赵旭,文弱的叫简书怀,一条腿有些毛病,另外一人则是午后来的,说他叫孟元,我们观中规矩,一两银子斋戒三日,他们抬手便每人给了二两,于是小人便将他们分到了斋院之中住着,那孟元来的时候,小人本想带着他去隔壁院中,可他却说将他分到有人住的地方免得这几日太过清冷,于是小人便将他带到了简书怀他们隔壁,他们瞧着是不相识的。”
“言谈之间,简书怀兄弟说二人在楚州城做活,因临近家母忌日,便来观中斋戒祈福,还求过一次吉凶签文,那孟元则不说为何来此,也不求符文,只说自己是连州人士,之后几日,小人早中晚给他们送饭,有时候白日他们不在,很晚才回来,也有时整日待在观中,小人不知他们是做什么的,他们也未无事生非,便随他们去了,到了八月二十这日他们才离开,也是分开走的——”
谢星阑凝眸,“八月二十何时走的?”
小道士道:“简书怀二人是早上,那孟元是下午,他们随身各带着一个小包裹,看起来平平无奇,平日里还会翻看放在屋子里的道经,虽不像诚心斋戒,但也似来修身养性的,这之后小人便不知他们去了何处了,后来城中出了事,小人虽觉惊奇,却也未放在心上,二十一那天早上,便又跟着师父出城做法事了,一做便是五日,回城后,便见城中戒严,若非今日差爷们拿了画像来,小人还不知收留过杀人凶犯。”
小道士语气惊恐,额头更漫了一层冷汗,哆嗦道:“小人真的不知他们是害了赵县令之人,否则绝不敢收留他们,请大人们恕罪”
钱维摆了摆手,“无人治你之罪,你可记得他们说过古怪之语?”
小道士白着脸摇头,“他们都是寡言之人。”
秦缨忽而问:“那签文是谁求的?”
“是那个叫简书怀的。”小道士面色微振,想起什么似得道:“对,就他话多些,日日待在观中,多少有些清寂,他们也总是闭门不出,但有一日他和那高个从外回来时,看到小人正在收求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