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她从第一次见到云隐直到现在,才发觉这人的每一面都大相径庭。
既是纨绔的少年,又是能威震一方的摄政王。
年轻人在最后方,眼神一直无法从云隐身上移走,这是他从膜拜了多年的人物,此刻就在他的眼前。
没错,自从他第一次得知了摄政王的名号,他就一直朝着能追随他的方向而努力。
如果今日不是他来,对南梁朝廷失望透顶的他也不会这么轻易打开城门。
对他们来说,宁愿走画地为牢也不愿再相信任何人。
可是偏偏来的人是摄政王,摄政王又偏偏告诉了他们,即使他豁出命来,也要保他们平安
等皇浦漳匆匆赶来之际,正赶上云隐对百姓说出那番话,
他的脚步顿在原地,眼神死死盯着骑在马上的云隐。
随后赶来的侍从匆匆将外衣披在皇浦漳身上,还不忘喘着粗气说道:
“王爷,您身子还没完全恢复,您可要当心些。”
皇浦漳看着稳坐在马背上的云隐,眼里光亮慢慢被绝望吞没,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认识到,他和云隐的差距。
他为水平的水患整日整夜未眠,却始终敌不过云隐在百姓心中的分量,
他自以为的和云隐斗了那么多年,而现在来看,他终于知道云隐为什么总是漠视他,因为从心底里,云隐便从未拿他当过对手。
云隐到水平连口水都没空喝,就带着手下的将士开始替水平做着重建,
治理水患源头自然是重中之重,可是如今若是不先将百姓安顿好,那么做什么岂不是无用功。
而苏御则是负责救治百姓,她将灾民根据患病程度划分好,又交待给不同的军医。
苏御正忙碌之时,恍然抬头就见皇浦漳披着外套站在她跟前。
皇浦漳如今看上去还是一副虚弱的没有精神头的模样。
苏御放下手里的事情,向身旁的星瑶交待了几句后走出临时搭建的帐篷。
“禄王爷怎么不留在驿馆好好将养身子?”苏御擦了擦手问道。
皇浦漳抿着苍白的唇,面色难看,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他似乎能感受到身旁的灾民朝他投来的鄙夷的目光。
他咬了咬牙,压下心中的不快,“是陛下派你们来的?”
苏御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看了他这副样子不禁觉得好笑。
她也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