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苏家手中没有兵权,谁还会把苏家放在眼里?指着皇帝去帮苏家向西楚要人吗?
那简直是可笑至极,皇帝巴不得苏家人都死光,又怎么会出手相助呢。
靠谁都不如靠自己,只有兵权在自己手中,她才能有底气找到阿瑾。
父亲辞官之事已经天下皆知,如今大蜀与南梁、北疆的盟约已定,短时间内不会再起硝烟。
皇帝心中也庆幸,毕竟最棘手的阶段已经过去了,如今狼烟不再,苏平青这个辅国将军在与不在,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可如今父亲放弃手中兵权之事已是天下皆知,苏家威望已经不胜从前,为何还迟迟没有动静呢?
苏御的手有一搭没一搭轻轻叩在石桌上,她的凤眸落在对面开得正盛的鲜花之上,花朵娇艳欲滴,正是好时候。
苏御翻了翻其余的消息,猛然看到一张被红色笔墨标记了的纸张,
苏御打开仔细看着,“西楚都阳王府世子上官珏,已于五日前,在西楚城外的禄丘寺,剃度出家。”
苏御看着简简单单一行字,眉目间看不出任何情绪,没有惋惜,没有谅解,她许久未曾言语,那红墨想必是凌溯特意为她标记的,
苏家二小姐苏宛,西楚都阳王府的世子妃,因何而逝,外界一直有着传闻,
如今上官珏剃度出家,众人皆感叹世子情深,可苏御只觉得无比可笑,
她无论何时都不会原谅上官珏,他或许有身不由己,或许有情不自禁,可是这都不是理由,他害了苏宛,害了祁安。
如果不是他的犹豫不决,他的动摇,他的懦弱,苏宛不会有今日。
如今他剃度出家,或许有苏御当时一番话的作用,苏御不能杀他,因为他是祁安的父亲,
他该感谢,因为祁安的存在,所以苏御留了他一条命,
也该感谢苏御帮他指了一条明路,让他用余生来忏悔。
看过后,苏御将那张纸撕碎,放在手心任由轻风将它吹走,
就让上官珏从此伴着古佛了此残生,这都是他该受着的。
忽然一阵轻巧的落地声,苏御将手中的纸条全部收起,“你的功夫进步了不少,看来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确实努力了。”苏御随口夸赞道。zw.ćőm
听到苏御的夸奖,穆泽不自然的挠了挠头,“您回来这些日子一直也没赶上给您请安,
之前您是忙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