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要比她母亲都恐怖。
唐平拍拍她的肩膀:“在我姐面前感觉很有压力吧,和她一比你就像是小孩子一样……唉,我都感觉自己年轻了十几岁,回到了儿时被姐姐辅导作业时的恐惧。”
因唐平的打趣,晁雪的心理压力放松了一些。
然后唐平微微弯腰,从后面将头凑到她肩膀位置小声问:“对我姐,你有什么感觉。”
晁雪知道,唐平想问的,不是外貌性格之类的东西。
“她精神很压抑,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但还在努力坚持……”
唐平神色稍黯。
“但在她的内心深处,但一种非常坚韧的正面的情感,正在支撑着她,让她能保持自我。”
“那是人性。”
……
嘎吱……
牧原市,龙场监狱,巨大的黑色铸铁大门打开。
“快滚!”
一个只有一只耳朵的男人,背着小包慢悠悠地往出走,在他背后的爪禽踹了他一脚,给他物理提速。
“谢谢长官,谢谢长官。”
独耳男人千恩万谢,一溜小跑离开了监狱。
爪禽拿着电话,吐了口唾沫:“这倒霉催的玩意,浪费老子时间,祝他连输一百天……嘶,别误会,我怎么可能骂你呢……今天你想见面的话,就晚上八点来这个地址。”
爪禽挂断电话,
民综局对逆教分子十分重视,接到举报之后,就第一时间出动,抓捕了这个叫杜一枝的独耳男人。
但无论怎么拷问,这厮也不承认和逆教有牵连,哪怕对他使用大记忆恢复术——也就是严刑拷打。
据他所说,他因为欠了赌债而被割下一只耳朵,于是想瞎编出一个教义,从隔壁的有钱瘸子那里骗点钱花花,至于他是怎么知道隔壁有钱的……这年头孩子残疾,还能将孩子平安养大,基本上都有点积蓄。
再加上这家伙身上,确实没有任何逆教标记和异常能量气息,所以民综局最终决定将其放走。
杜一枝离开监狱一段距离后,突然挺直腰杆,不再唯唯诺诺,从兜里掏出一枚硬币向上弹起,落在手背后迅速用另一只手盖上。
“种子已经救下,究竟会长出什么样的果实呢?”
“是成为敲响末日钟声的爪牙,还是成为和谐与秩序的新主宰……我真的看不清啊,万物之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