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他的手特别粗糙,像皴皮的树杆。
她自己的那只白嫩纤细的手不想碰上,就朝拖拉机前头驾驶座旁边的空座上一放说,你给我带20块钱的猪肉回来,会感谢你的。
薛慕不拾那钱,只说龚嫂,我不到木棉镇去,只到邻村的采石场拖拖石灰,你把钱拿回去吧!掉了我可不负责任。
你怎么不早说?龚雅文伸手摘回那面价20块的票子,埋怨地说。
薛慕把手扶拖机开动,滑稽地望着她一笑,我也没有晚说。
龚雅文回屋把孩子交给马氏带着,她稍作打扮,就出门到木棉镇去。
在木棉镇,龚雪芬每天清早都从菜农那里收购新鲜蔬菜到集贸市场的菜摊上摆放着等候顾客选购。
这一天她正和一名顾客讨价还价卖走一棵白菜,就听到有人叫她,是女声有点熟,但想不起来是谁。
正睁大眼睛四顾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发现龚雅文出现在面前,手里还拎着一刀削了皮的鲜猪肉,脸上堆满了微笑说,生意好啵?
龚雪芬说,可以。
随即与她寒暄几句,顺手拿起一把酸菜塞到龚雅文的手里,客气地讲,房东,这个送给你,不用付钱。
龚雅文觉得送酸菜就像给一个倍受争风吃醋折腾的女人送醋一样,会触动其内心深处的酸楚。
现在,丈夫很少回家,她就怀疑丈夫瞒着她和外面的女人偷情,虽然无凭无证,但是一种感觉令她无形之中产生了酸意,仅此,便认为这把酸菜尽管是白送她的,也不是好东西。
这样,她硬是不要,把酸菜一向推到龚雪芬的菜案上,却对她还是存一份感激,说不要酸菜,把你的白萝卜大个的称两个,我给钱。
龚雪芬立即抓两个大个的白萝卜装进一个黑色的软薄膜袋拎着递给她说,不用给钱,算我送给你。
你不要钱,我就不要萝卜。龚雅文拿出钱包边掏钱边说。
见她认真,龚雪芬便将萝卜过秤,算了价。她按价付钱之际,故意多塞10元钱,龚雪芬看着她说,不多要一分钱。
龚雅文亲和地凑近她低声说,我问你一件事,就算你帮忙。
龚雪芬把10元钱塞回龚雅文尚未放回的钱包里,心里早明白她要问的事,便说,是那天晚上托付的事吗?
龚雅文不停地点头,问她发现什么动向没有?
龚雪芬愣了一下,眼珠子一转,神秘地说,发现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