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
五月五日。
下午四点。
广州,白云区瑞丽鞋厂,看着熟悉的工厂,王青突然有些娇情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有些舍不得。
他在这个工厂当了几年的社畜,认识了许多朋友。
平时大家在一起喝酒的时候,大家称兄道弟。
自己即将要离开了,没有想到一个来送他的都没有。
真特么讽刺,好歹大家在一起住了几年不是,这群牲口一点人情都没有。
摇了摇头,王青拉着行李箱出了工厂。
他刚走几步,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是母亲打来的电话。
王青马上接通电话,“喂,娘。”
他话音刚落,对面就传来母亲急切的声音:“儿子,你现在上班了没有?家里出事了?”
“没有,娘家里出什么事了?”王青着急问道。zw.ćőm
“你媳妇又跑了,中午你二叔去市里买东西,回来的时候路过你丈母娘家门口。
见到她家在办喜事,他去询问,这才知道是你媳妇出嫁了,今天在她家办酒,明天是男方家。”
王青追问:“不是好好的嘛,怎么才几天她就嫁人了?知不知道她嫁去哪里?”
“我和你爸也没有骂她,也没有打她,什么活也没有让她干,几个孩子的衣服都是我洗的。
你爸前几天病又复发了,我说去市里给你爸买药,她说让我带孩子,她说她去买。
谁知道这一去就不回家了,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她说在娘家玩几天就回来。
我也没有多想,觉得应该是她在家里带孩子闷了,出去玩几天放松一下。
谁知道这才几天时间,这就嫁人了。要不是你二叔看见,我还蒙在鼓里呢。
听你二叔打听到的消息说,男方家里是贵阳的,彩礼就给了二十多万。
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你这孩子,怎么找了几个老婆,一个都留不住,这不是让村里人看你笑话嘛。对了,是不是你们吵架了?”
王青尴尬道:“上个星期她让我打钱给她,我说了她几句。
我累死累活一个月工资才八千块钱,打给她六千块钱,一千块钱给你和我爸,我就留了一千块钱在身上。
上个月十五号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