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安阳离开,纪徵并未急着去看字条,他大步离去,直到回了府上,才将字条展开。
字迹是安阳的,但看字条上的口吻,却并不是她的。
她是受人所托,意思自然是谢雁归的。
字条上并未提及为翎羽卫讨还公道之类的事,只说了矿山中的蹊跷,以及叮嘱纪徵注意废料的去处。
谢雁归由废料所展开的种种联想,同为武将的纪徵在知晓后也想得到。
他明白这件事情的重要性。
纪徵将字条认真看了几遍,记住了上面的内容之后,才把字条损毁。
宫中的旨意已经送到他手上,他没有耽搁,稍作整理之后,便携带旨意离开京都。
朝臣们也很快得知了明德帝将纪徵派出的消息,不少人对谢雁归有意见,但对其他武将是没有意见的。
因而纵然得知消息,也没有人想着要奏禀什么。
除了给纪徵的旨意之外,明德帝还让彭海传下另一道旨意,便是今年将会举行秋猎之事。
对此,朝臣们同样没有意见,秋猎也的确是有几年没办了。
——
栖凤宫内,谢雁归没什么样子地靠坐在椅子上,谢姮坐在她对面的美人椅上,手中翻着她的嫁妆册子。
“再给添上一对玉如意,其他的就差不多了。”转头对着予琴吩咐一声,谢姮看向谢雁归,“想什么呢?”
“姑母。”回过神来,谢雁归稍微坐直了些,“也没想什么。”
她刚才是在思索辽北那边的事,但既然兵符都交了,再说出来反而叫人担心。
“明天你便搬回府上去吧,若是没有陛下传召,就在府中待嫁,成婚之前尽量不要跟宁王见面了,不吉利。”
大靖的民风虽然还算开放,一些规矩也还是有的,比如未婚男女婚前尽量不见面,又或者一些其他的什么。
谢雁归住在宫里的这几天,说是将养,可要么出宫办事,要么去到周谨那边,全然没什么闲着的时候。
距离他们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两人的婚服都已经准备好,其余各事也都妥当,只等着吉日到来。
“姑母舍得我?”谢雁归从椅子上起身,去到谢姮身边坐下,挽住了她的胳膊。
“你只是出宫待嫁,又不是往后见不到了,我有什么舍不得的?”
谢姮笑着轻点她的鼻尖,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可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