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谢雁归参见陛下。”
往日里身着红衣的女将军,今日一身素白,她进到殿中,冲着明德帝行礼。
换作往常,必定会有人挑她,说她不敬君王,竟然身着孝服,可今日却无一人开口。
明德帝的目光落在谢雁归身上,他面色沉沉,没有说话。
“陛下,听闻谢将军为了黔南大捷身受重伤,前几日还吐了血。”
大殿之上,景岫冲着明德帝行礼道。
跪在地上的谢雁归稍稍动了动眼皮,向着景岫看了一眼,收回视线。
“平身。”
“谢陛下。”
行礼后起身,谢雁归站在大殿之上,“今日乃是臣的姑母谢姮头七之日,不知能给臣一个怎样的交代?”
“给谢将军赐座。”明德帝的声音从上首传来,立刻有宫人搬来一个凳子,放在乾安老王爷身边。
谢雁归向着上首处看了一眼,再次行礼后坐下来。
殿中以景岫为首,将近来收集到的种种最终汇集成奏疏,在大殿之上宣读。
因当年先太子之事跟靖羽军还有谢家之事都太久远,所以奏疏极厚,既是最终的决断,自然不是呈给陛下。
所以,从景旭身侧的官员开始,在大殿之上将奏疏念出来。
依照着时间,先被念出的部分,是当年先太子之事。
无论明德帝准备了多少狡辩,可这种种证据汇集到一起,都指明当年先太子会忽然重病,乃明德帝所为。
他的目的便是除掉先太子,最终得到皇位。
第一阶段奏疏的后面部分,指出了明德帝的其他筹划以及参与到其中的世家。
其中就包括了冯家跟李家,李家几乎没留下什么,可冯家却实实在在留下不少证据。
那一份证据,让明德帝无从反驳,因为其中附有他曾经习惯的字迹。
第二部分与第一部分有一些重合,主要涉及谢家,算是明德帝的心路历程之一,主要证明他如何决定对谢家动手。
当时朝中并非只有谢家与先太子交好,可正是因为一句要结亲家,哪怕当时东宫没有子嗣,还是让明德帝觉得不踏实。
从而在谋划着除掉先太子的同时,还策划了之后如何对付谢家。
第三部分既是谢家之事也是靖羽军之事,主要的证据来源,是谢雁归交给安阳的箱子。
里面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