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故,朱泠婧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这间特护病房的。
明明先前还在病榻旁边,怎么回过神来就已经在外面了?
一众阁臣也于此等着,林羲在发呆,李光远在来回踱步,他们的神情各不相同,有焦急的、有忧虑的、有阴沉的。
见她出来了,十多道目光蓦地集中在了她身上。
“世事难料啊。”民政阁臣谢沁端轻声叹道。
林羲看向了朱泠婧,严肃道:“殿下,除了期盼陛下安然脱险之外,其余事情也必须准备好,不能失于应对。”
后者微微摇头,否定道:“太子获悉消息后肯定会尽快回来的,几个时辰罢了,这期间做其它动作都不妥当。”
“不,尽管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唯恐万中之一。”
朱泠婧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无非是担心有野心家趁机作乱,故而提前向紫禁城增调保卫力量以确保安全。
但这动作也太大了,常人都会觉着奇怪,如今又有电话、电报这种远程即时通讯技术,只消一个钟头,天南海北就都知道了。
“你的顾虑我理解,可这并非我能定夺的。”神色平静的朱泠婧淡淡道:“等太子回京以后再做打算未尝不可?短短几个时辰可变不了天。”
虽然她的确没有这方面的权力,但作为从政的皇族成员,影响力还是不小的,于公于私她都必须明确自己的态度。
在她看来,即使朱立锲现在才慢悠悠地坐飞机过来,今晚也能到京城。
这短短的半天时间压根不足以让野心家有准备时间,禁卫混三旅与混四旅可不是摆设。
况且,有没有这么大胆的野心家还不好说呢,不见得有人敢如此之勇。
这时候,高庆魁开口了。
“直接增兵到皇城的确不合时宜,令禁军各部进入战备,京畿其余部队也一样。假称有场紧急演练,在营中待命,以此为由即可。”
就这样,半个小时后
卫戍指挥使司向在京的全部作战单位下达了紧急命令,要求各部立刻进入战备状态。
给出的理由虽然出乎意料,但好像也有点道理——临时组织一场无预示的演习,从而考验军队的应变能力。
这时候周长风与夏筱诗才刚到家,因为后者牙痛的缘故,二人便去了趟医院。
疾病可不会选择性区分穷人与富人、美貌者与丑陋者,钟爱甜食的夏筱诗自然也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