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这场帝国最高权力会议就这么落幕了,过程很短暂,与会者也不多,但所做出的决定却直接奠定了今后的格局。
因为变故过大,接下来的数日里,朝廷需要处理的内部事情多得惊人。
曾经的太子党们面对这晴天霹雳一般的残酷现状,也顾不得悲戚和惋惜,只能急急忙忙地寻找新的靠山。
这场小小的洗牌需要一点时间,会在争夺权利时拼得头破血流的肉食者们却都很默契地对此保密,谁也不愿意提前让外界知晓这一切。
“离谱!这皇帝到底是怎么想的?”
周长风自然是清楚此事内幕的,他的第一反应是中风以后死里逃生的皇帝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大惊、大病一场以后做出些神秘决策,这样的事例在历史上不少见。
但他很快就想明白了皇帝的意图——合着还真是千方百计的维护皇权啊,真没觉悟!
好吧,指望君主自己主动让渡权力的确是一厢情愿,不知道路易十六在被送上断头台前有没有后悔。
虽然直观上感觉不太靠谱,但冷静之后再想想,似乎也不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
而且这个奇妙结局给自己所带来的好处无法拒绝啊。
审时度势以后意识到自己即将飞黄腾达的周长风不免心情舒畅,“这下搞不好真可以两年少将、五年上将了。”
朱泠婧书房的桌子上堆满了“奏章”,一摞摞的,至少有几十本之多。
“殿下,怎么这么多文件?”周长风好奇地问道。
“都是给太子的启本,前些天积压下来的。”正拿着钢笔吸墨汁的朱泠婧随口答道。
给皇帝上书叫“奏”、给太子上书则叫“启”,这是永乐年间定下的规矩。
周长风纠结于要不要向她祝贺一下,踌躇了许久才不太情愿地开口道:“嗯恭喜殿下将要成为有史以来第二位女皇帝了。”
“没什么可喜的,外人奉承几句得了,你还不如说些实在的。”朱泠婧叹了口气,将钢笔旋好以后在旁边的白纸上划了几笔,“这活又不轻松,担子重,老得快,死得早。”
“”因为这话过于凡尔赛,周长风十分无语。
过了片刻,朱泠婧抬眸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说:“海军那边约莫下个月通过扩编的正式决定,伱准备一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