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劳累,目光和神态却是轻松的。
大量医用酒精被士兵们从野战医院“借”去野战厨房,简单稀释勾兑成酒,然后举杯痛饮一醉方休。
与后方的喜庆不同,一线和二线阵地数以万计的大小弹坑还冒着细微的青烟,扑面而来皆是硝烟气息。
前线急救站没有参与狂欢,血腥味十分浓郁,一辆沾满泥泞的越野车载着两名重伤员疾驰而来,军医和医护兵一拥而上开始抢救;在急救站旁边有个临时停尸棚,摆放着十几具盖着白布的阵亡官兵遗体。
周长风的心情格外复杂,他长叹一声,伫立良久,最后一言不发地坐回了车上。
与此同时,京师应天府正是上午时分。
各大报纸的晨报皆以头版头条最大字号报道和平谈判协议终于签订,战争已然胜利。
不知是谁开的头,浪潮般的叫好声涌现在街头巷尾。
不知是谁开的头,噼里啪啦的鞭炮爆竹声响了起来。
不知是谁开的头,打折促销共贺大捷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神采奕奕的朱泠婧保持着从容淡定,通过无线电广播发表了简短的胜利讲话,告捷于海内外。
她轻舒了一口气,喃喃细语道:“结束了,尘埃落定。”
在澳大利亚,美军第1、第8、第41步兵师来到了墨尔本集结,准备乘船返回本土。
在新西兰,大明海军甲字一八〇分舰队已经出现在奥克兰以北海域,陆战六旅的数千官兵准备依照和平谈判中的条款进驻。
在阿留申,陆军第四十四步兵师开始转移,退回乌纳拉斯岛荷兰港,而荷兰港明军也开始做撤离准备。
不过,也有单位没能及时收到相关电讯。
因为秘鲁和智利也加入战争的缘故,一些明军潜艇也远赴南美洲西海岸执行袭击任务,其中便有立夏丙三十九号。
她在遥远的东南太平洋活动,没有收到电讯,直到四天后袭击一艘商船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得知战争已经结束。
代表当今技术条件下人类最高协同作战水平的太平洋战争彻底落幕了。
广度前所未有的大、条件前所未有的差、战场前所未有的窄、难度前所未有的高。
上达苍穹、下至九渊,前抵沙场、后临帷幄,战斗与博弈无处不在,陆海空三军从未有过如此紧密的协同。
在这浩瀚无垠的太平洋之上,钢铁、炸药、石油勾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