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明天部队就要开拔了,你知道这家伙是谁吗?他出了岔子,谁来顶替?”
“所以先生你认为应当坐视不管么?”
于是二人就你一言我一语的争执了起来,全然不顾旁边还坐着的周长风。
对现在的状况,后者的心境尚未平复,他深呼吸了一下,有些纠结地说道:“那啥问题恐怕还挺严重这么说吧,我现在啥都不记得了。”
此言一出,俩人都面露疑惑之色,还以为他在开玩笑,直到两名医生进来以后才勉强证实他说的是实话。
接下来足足用了一刻多钟,周长风才算大致搞明白了现在这离奇且冰冷的现实——现在的时间是至昌三十六年?地点是大明京师应天府?自己是禁卫第三混成旅的一名营官?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面目全非、离谱至极的世界线是被谁搞出来的?
不过他好像没多少时间唏嘘感叹,也由不得他慢慢接受新身份了,因为所属单位明早六时就要开拔,搭乘火车一路向西奔赴目的地,而现在
“你确定我这个状态能指挥部队?”他指着自己无奈道。
这个世界与自己那儿大相径庭,他甚至都不知道现在的战争是一个怎么样的技术水平,一战?战间期?二战?
战争是生与死的较量,可不能自以为是的胡来。
那名国字脸的军官、也就是自己在军校的旧友何诚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说道:“你这家伙有几斤几两我还是清楚的,每次都是嚷嚷自己考砸了结果却拿优等。收拾一下,我把你捎回营。”
见他俩就要离开,那名年轻女子不禁有些愕然,她遗憾地说:“这么急嘛?我还想去鸡鸣寺求个符的”
何诚随口讥诮了一句,“等你明儿求完符,火车都到庐州府了。”
本就看他不顺眼的年轻女子大概是被这话给气到了,她咬着牙欲言又止,在短暂的犹豫之后从身上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玉佩,往床头桌上“啪”的一放,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了出去。
这个旧友的嘴怎么这么欠呢?
刚刚穿戴好了衣帽的周长风一副无语至极的神情,伸手拿起那个玉佩还没来得及细看,何诚就拽着他往外走了。
“别墨迹了!点人、查枪、理发、写信,晚上还有一堆事要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