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你想让我国如何应敌?让将士们赤手空拳地对抗敌军的飞机战车大炮么?还是说你认为凭借你的三寸不烂之舌即可退兵?”
“据我所知,康育礼先生你的父亲、康秉誉也是一个文人,曾经在礼部任主事。四十年前,他曾经写过一篇策论,认为大明应该放弃乌斯藏、安西、蒙古、奴儿干,如此即可免去国防之忧。”
“真的是扯淡至极的构想,亏他还言之凿凿、振振有词。呵呵,思之令人发笑,完全没有战略纵深的概念,觉得只要筑起高墙死守就能高枕无忧,这纸上谈兵的水平甚至不配给赵括提鞋。”
“古话说的好,有其父必有其子,康育礼你与你父亲真的是如出一辙。尽言荒谬之论却登此大雅之堂,奇谈怪论、满嘴放屁,就你还官宦之后?我看是宦官之后吧?”
宦官之后???
非常不爽的周长风一点口德都没留,他的话立刻引起了哄堂大笑,只有那些不懂汉语的外国记者仍然蒙圈。
大堂后边的那个房间里边,几名官员和特工也在努力憋笑,而一直以来很少谈笑的庞令启也禁不住哑然失笑。
而在二楼围廊小隔间中,朱泠婧同样在捂嘴窃笑——这一番连珠炮似的言辞实在是太过于犀利了啊。
啧,攻击性极强无比。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家伙。”她侧首看向了旁边的侍从女官,问道:“此人叫什么来着?周什么?”
后者抱拳回道:“回殿下,其名周长风,字克行,禁卫第三混成旅一营主官,少校衔。”
细思了几秒,朱泠婧自言自语道:“能征善战、能说会道,有意思。”
“殿下,这毕竟是公开场合,当着如此多记者的面,这番言辞是否有些过了?”女官有些担忧地问道。
“过?何过之有?没有脏字出现,这是正常的驳斥之辞。”
“嗯。”
女官本想说他的话中有“放屁”二字,但是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来。
“这个姓康的不知是受谁指使,此次公然挑衅实在嚣张,呵,怕是活不长了,少说也要去半条命。”朱泠婧边起身边平静道。
欣赏完了一出好戏,她已经没什么兴趣再继续看下去了,随即便下楼从侧后的门那边悄然离开了。
今天可以说是意外之喜,在旁观了权利纷争的一次小小交锋的同时,不仅看了一出好戏,还顺带发现了一个看着很顺眼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