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仍有四辆暂时无法就地解决,只能派人留守,等团部再派卡车来辅助牵引。
当困倦的李滨和姚良川一行人来到驻训地的时候,却惊讶地发现刚进营地就能听到训斥声和打骂声。
远处是大片大片的灰白色或灰绿色帐篷,一面面旌旗迎风招展,可近处却是一溜儿趴在长条凳子上的兵?最左边还有几个军官和士官。
十几名宪兵手持几尺长的实木军棍,在噼里啪啦地用力抽打,而周长风则负手伫立在旁边看着。
有人吃痛禁不住叫了一声,周长风冷冷道:“痛不?之前有多乐呵现在就有多痛,都给我忍着,好好长记性。”
于是这一溜儿挨罚的官兵都咬紧牙关,不敢再哼哼。
嘶!这什么情况?
疲倦得眼皮子都快睁不开的姚良川一下子就没了困意。
他赶紧快步走了过去,问道:“怎么回事?从兵到官都犯事了?”
目光冷峻的周长风哼了一声,还没开口,一旁的谢万诚就代为解释了起来。
“昨天晚上三令五申说旁边是学校,要注意风纪。今儿一早跑圈结束回来的时候,有几个小姑娘好奇来问事,结果给这帮崽子乐的哦,又是吹口哨又是起哄,喏,他们排长也是昏了头,见状没管。”
这事本身只是其一,其二则是巡逻的宪兵过来制止,士兵们还不乐意,觉得这管得太宽了,排长也多少有点护犊子,于是就跟宪兵们吵了起来。
吵起来了自然就是把事情闹大了,周长风毫不犹豫下令全排连坐,三十军棍加全副武装越野二十里,不跑完没有饭吃。
姚良川闻言也就立刻明白了,表面上看其实完全不至于这么狠,但这涉及到一个性质问题——宪兵的权威和军法的权威。
伱们敢跟宪兵对着干,这还了得?往小了说是不服气,往说大了说是藐视军法。
搁古时候这是要拖到营门口当众砍头、以儆效尤的。
望着足有小臂粗的方形军棍高高扬起、重重落下,姚良川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感觉自己的眼皮子直跳。
周长风扫视了一圈,冷冷道:
“一个个都反了天了,敢跟宪兵叫板?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是觉得这只是小事,何必那么斤斤计较。”
“妈的,你们现在给我设身处地想想,那些小姑娘是你们的姐妹或者女儿,你们还乐意不?回答!”
有些士兵已经受罚完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