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打得多,约莫能有二百八十发。”
就这样,轿车穿行于港区不算繁忙的道路上,距离码头越来越近。
最终,车子停在了七号码头前边,其尽头便是那艘战列舰。
那名中校下了车,淡淡道:“随我来吧。”
啊哈?你怎么也来这了?
顿感诧异的周长风问道:“我就来参观一下,你不去忙自己的事吗?”
中校的脸上显露出了一丝笑意,“我要忙的事就在她上边。”
草!你早说啊!
一副无奈之色的周长风捂额道:“伱是这艘船的副舰长?”
“鄙人林寻真,龙朔号主炮术官。”这名中校捋了捋衣领,随口道:“你也可以叫我白井寻真。”
中国有这个姓吗?
显然林寻真早就意料到了周长风面露疑惑的反应,只是满不在乎地解释道:“我母亲是长崎人,父亲据说当时他心血来潮起了个日本名字好玩,于是就这样喽。”
林寻真他爹当年被派驻到长崎,切身体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东瀛风情,还干了许多不着调的事,最终娶了个当地姑娘回国。
当地女人也乐意,毕竟可以摇身一变直接跃升社会阶层嘛。
就关系族类的政策来讲,由于明朝对南疆地区的统治前所未有的深入,对那儿的土民也较之汉唐以来的一概鄙视有所变化。
明人通常把当地土民分为“熟夷”和“生夷”,熟夷指接受过官府造册登记,拥有户籍、服从管理、纳税供役的土民,但还保留一些当地传统习俗。
血统论在此行不通,因为一部分被迁徙来的汉人也可能转为熟夷,苗疆见闻录就有其地有汉民变苗者,大约多江楚之人。懋迁熟习,渐结亲串所称熟苗,半多此类的记载。
至于“生夷”就不难理解了,指仍延用着刀耕火种或采集游猎的传统生活方式、不在官府管辖之下的土民。
华夷之辨不单注重血统区别,除此之外它还有地缘衡量标准和衣冠礼仪文化的衡量标准。
相比起更为直接的血统论区分民族,这种更加综合与灵活的区分法究竟是好是坏就见仁见智了。
时至今日,后明朝廷对族类的判定标准和政策也颇为有趣,划为“汉、同汉、夷”三类。
汉民除原本既有的之外,父母任何一方为汉民(双汉或另一人是东亚人),且识汉文、说汉话、起汉名、行汉礼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