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所思的卫径昀想了想,沉吟道:“可有为难你们?”
“有言辞羞辱,还以俘获的当地百姓威胁我们向他们透露军情,我没说,他们就当面开枪屠戮了。”周长风答道。
“倒是未损国格。”卫径昀点点头,接着不屑地说:“至于意大利,不过一欺软怕硬之国,以强击弱都接连出丑,笑柄罢了。”
因为还有公事尚未处理,他没和周长风多谈,只是在离开前叮嘱了一句,“西班牙这境况,内乱一年半载也消停不了,你且安心休养,等痊愈了再回原职,不必着急。”
是啊,确实要反复拉锯几年之久,等结束时,战火会把伊比利亚半岛烧得满目疮痍。
西班牙沦至这个境况是不可避免的,积压的无数矛盾转无可转、压无可压。
尽管自己的举措在客观上是错误的,但周长风自认为他还是站在本国立场上的。
别国的内政问题与自己无关,对遭受战火波及的平民报以同情只是一方面罢了;另一方面在于他觉得这是一个错过就再难寻的锻炼机会。
他对自己指挥部队作战的经验有一点心虚,前世他不过是尉官,穿越之后短暂适应以后指挥营级单位倒是不算超纲。
可自己如今就已经是一团之长了,如果按照朱泠婧所言,搞不好在未来的大战开始之前自己就得总管一旅了。
倒不是说妄自菲薄、觉得自己没能力,而是经验上的缺乏让周长风有些心虚,搞不好以后要在战场上失误的。
自己作为战役级作战单位的军事主官出现失误,他难以接受这样。
所以为了尽量避免,可遇不可求的实战经验对他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而且,如果说的更露骨一些,他在西班牙积累实战经验时,付出代价也不会太心疼。但是,周长风笃定自己绝对不会承认这个因素。
“不过说到底,我的自私对本国也算是好事”在登上前往图卢兹的火车前,他伫立在月台上长舒了一口气。
三天后。
从图卢兹转车以后,周长风与三名志愿者一同抵达了埃尔讷——法国东南部的边境小城。
由于身份缘故,他这样的中级军官得到了特殊照顾,同时也因为人数少,更方便“包装”之后混过境。
而普通的志愿者可就没这么轻松了,因为国境线已经被封锁的缘故,他们得悄悄去往边界,克服种种困难,翻越比利牛斯山脉,如此才能从法国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