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比军中的普通军棍还要大,古时候这玩意在大明律中有明确规定规格形制——杖刑所用荆板,大头径三分二厘,小头径一分一厘。
当看到那乌青色的粗长木棍后,周长风也不禁有些忐忑了,被这玩意打五十下,怕不是真的三天下不来床。
这些天他也听闻了不少有意思的事,比如说打板子在古时候是门技术活,像什么可以做到豆腐上铺一张纸,把豆腐敲碎但纸不烂,又或是能把纸拍碎却不伤豆腐。
本着好奇心,他问了一下在场的几名宪兵和监刑的军官。
结果那名宪兵少尉笑个不停,“兴许从前真有这等神人吧,不过人家是要靠那本事吃饭的。咱们显然不至于刻苦钻研这手艺。”
行刑间的中间是一条长凳子,宽约半米、长约两米。
按现在的要求,受刑者倒也不必脱裤子,直接趴上去就行,板子的落点是屁股。
然而正当周长风鼓足勇气准备迎接自己想象中剧痛难耐的板子时,却有人走了进来。
“你们这,还没开打吧?”
“是。”
周长风扭头看去,发现竟然是典狱长袁槐。
后者看上去似乎有些无奈,他开口道:“周长官,早上有人专门交代让你提前受刑,而且还说若是你诚心认错,口述一封认错书,咱们下手可以轻些。”
这一说,周长风顿时就明白了。
合着这是那个女人故意的啊,这这这这不是专门搞人心态嘛!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是多么的正确,朱泠婧的心眼也太小了吧!
非常郁闷的周长风横下一条心,不悦地说道:“老子只认军法司定的罪,不认她那边的错,打就打吧,再重又能有多重?”
“好吧,那便正常来。”哭笑不得的袁槐点了点头,然后一挥手。
十分钟后
眼角噙着泪的周长风龇牙咧嘴地从这长凳子上翻身而下,差点儿就没站稳,好在旁边的宪兵一把就扶住了他。
“您这就不要逞能了,咱们给您搀着慢慢送回去。”
其实直到那板子真的落在屁股上的时候,周长风才意识到这与他印象中的打屁股完全是迥然不同的。
藤条、皮带这种柔韧的东西最多也就是伤及表皮,但是杖刑所用的东西却是既硬又韧,一下接一下,完全可以把皮肉给打烂。
那可是整整五十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