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关键差别。
前线绞肉机般的欧战吞噬了无数征召的士兵,许多工人也化作灰色牲口战死沙场。無產階级队伍中混入了许多手工业从事者和小业主,他们的思想和立场自然不够坚定。
同时,大量参与革命的小資產階级表现出了明显的不安和左右摇摆,这就是典型的“软弱性”。
而沙俄資產階级本来就和封建势力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大多数人其实都是保皇派,只要求确立宪法来保障自己的利益,分享原本至高无上的权力,并不追求从根本上瓦解君主制。
更重要的是,在启元7917年的春末夏初,某位律师入境失败而不得不返回,这使得工人队伍的领导力量更为薄弱。
由此,种种因素导致他们最终在斗争中落了下风、遭到了疯狂反扑而落败。
不过,俄国人最终还是没有迎回让他们失望的尼古拉,而是选择拥立了当时不过十三岁的阿列克谢——显然,年幼的沙皇更好控制。
为了巩固来之不易的胜利果实,沙俄資產階级几乎完全限制了沙皇的实权,残存的象征性权力同英国国王在一个级别。
有意思的是,二十年后的今天,一些沙俄政客和黨派表现出惋惜之意,觉着当年有些畏手畏脚了。
都到了那个地步了,完全可以试着一步到位,建立資產階级共和國。
“名存实亡,平庸的父子罢了。”
朱士堰对于尼古拉和阿列克谢的评价很低,所谓“好坏与否全凭同行衬托”,他自认为自己的权术比这对沙皇父子要高明许多,这也是他少有的自矜之处。
“这个动作很突兀啊,有损国家颜面。”不过朱士堰转念一想,这似乎也挺符合俄国人的粗线条行事作风?
龙朔号的临机决断让他有些忧虑。愤怒倒是谈不上,国之重器上的军国双旗岂能任人作践?
只是这些青壮年的军官们的行为实在是让人纠结——说他们有分寸吧,竟然以舰炮向对方开火;说他们没分寸吧,又是趁甲板无人时发射染色弹。
这种有恃无恐的骄纵、甚至说骄狂的风气在皇帝看来并不好,气盛的年轻人不仅会误事,而且容易被蛊惑、怂恿的。
“此事低调处理便是,不遮掩、不张扬。”他略作踌躇,命令道:“商议、决定行事的几员军官口头训斥一二吧。”
不处罚就是在助长骄狂风气,但是处罚重了又会引人不满,可以说是两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