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一个博弈的过程,在前几年,二者就因为潜伏的特工们的里应外合而吃了大亏,自那以后就吸取教训,大大加强了内部审查,鼓励相互监视、严惩叛徒。因此,不少特工都暴露了身份而被迫遁逃,剩余的寥寥几人也大都主动切断了与上级的联系,保持静默。
所以外厂至今没有渗透进二者的核心决策层,成功潜伏下来的少数人最多不过处在中层,而且少有机会向外界传递情报。
这也是为什么大明朝廷对于“己卯之祸”缺乏准备的缘故,外厂总部汇总寥寥的情报之后也只能大概猜测这些家伙可能会搞事;而且外厂也并未把这个消息告知地方警务机构,因为他们认为地方警务机构鱼龙混杂,容易打草惊蛇。
浙江地区的外缉事厂总站点近来接连获悉了一些关于青年勇越社的情报,据称其可能在天目山东北方向的山峦之间设立了一个大型秘密据点。
站点文员们仔细搜集了相关情报和信息,发现最早的相关情报可以追溯到去年年初,之后陆续也有二、三份相关信息,但是一直没有引起重视。
这一次,陈一甫和卫鹏二人就是奉命前来探个究竟的。
卫鹏肩扛着瑞丰牌猎枪,枪口用绳子吊着一只死野兔和死山鸡,他停下脚步拿出水壶喝了一口,吐槽道:“说是在南屿山、长脚岭一带,可咱们在这兜兜转转了半天了,连个鬼影都没见着。”
“时间久不代表范围广,我们只不过搜寻了三分之一的地界。”少言寡语的陈一甫环顾四周,然后抬手指着半里开外的一处土坡道:“该准备宿营了。”
无论在哪,经验丰富的老鸟都是珍贵的资源,老带新则是各行各业的常规操作,可以最大化利用有限的人力资源。
卫鹏以前是余姚县警的一员,跳槽以后成功入选了外厂,今年才正式就职。与他这只菜鸟相比,在外厂任职了十年之久的陈一甫无疑是见多识广的老鸟。
俩人随身带了防水帆布、毯子、火柴,为了确保与假扮身份相符,这些东西都是之前去县城里都是二手商铺里买来的。
在山里过夜其实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昼夜温差大,还有毒虫野兽出没,有时候不起眼的一个疏忽就能把人送进鬼门关。
然而正当他俩在那土坡旁边的背风处堆放树枝落叶来生篝火的时候,陈一甫忽然在眼角余光中瞧见了异常。
他立刻沉声道:“停!别乱动,看十点钟那边。”
“啊?”正欲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