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但也只是观感罢了,实则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狠人。”
他瞥了一眼,调侃道:“你不也一样?平时和善,实际上动起手来比谁都狠。”
回想不久之前在曹州灾区的经历,罗符就觉得周长风也是行为处事雷厉风行、狠辣果断的角色,与传闻的形象完全契合。
等所有人都到场落座了,这场晚宴的主角才姗姗来迟。
一袭黑、紫配色衣裳的朱泠婧踩着高跟鞋缓步而来,发髻上扎着好几根带有吊坠的簪子。
在场无论站着还是坐着的人都站直了身子,拱手、福身行礼。
“今日谈的是高兴事,何必多礼,都放开些。”手持着折扇的朱泠婧步伐从容,不紧不慢地来到了专为其一人空着的方桌上席。
就座位安排来说,总共十八桌,她一人独占一桌,周长风、罗符还有一名中年人三人一桌,且位于朱泠婧的左前方。
“数月未见,殿下容颜更显雍贵啊。”有人吹捧道。
这句话开了个头,在场的权贵们都接二连三的夸赞了起来,颂辞都不带重样的。
这种相互吹捧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但却是活跃气氛必不可少的流程。
“列位神采奕奕,想来最近也是生意兴隆吧。”朱泠婧笑道:“先用餐,尽兴之时再洽谈嘛。”
于是乎,在她话音落下几秒钟之后,一旁早就准备就绪的乐师便抚起了那名贵的定制七弦琴,悠扬深远的琴声旋即充斥于这宴席之间。
男男女女的侍者们端着餐盘鱼贯而来,奉上了一盘盘精致的美味佳肴。摆盘也是格外的讲究,荤素各菜的排放错落有致。
等朱泠婧率先动筷以后,在场的其他人这才开动。
气氛也由此活跃了起来,这些地位非凡、权利超乎想象的大佬们却如同寻常人聚餐一样谈笑着,除了没有大喊大叫的失态以外,这样的一场晚宴依旧处在普通人的想象力范畴以内。
“在下方述均,公主府家令。”那戴着方形半框眼镜、浓眉大眼的中年人放低了声音,笑着说:“早就听闻周长官的威名,在下着实佩服啊。”
“还是闹了不少笑话的,前辈过誉了。”周长风举杯相敬,然后将那温热的女儿红黄酒一饮而尽。
虽然说初次见面,但周长风深知这位家令才是真正的自己人,某种程度上比罗符更加重要。
公主府自然是有自己的官署和属官的,洪武年间设立家令司,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