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尽量平和:“其实你要是想整我可以提前跟我说,我在这儿等你五小时都可以毫无怨言。”
至少她可以提前穿暖和点。
“那要不你在这儿下,自己回去?”程越生放慢车速,眼神指向车外。
顾迎清敢怒不敢言,抿紧了唇。
怪她不如人,怪她要求人。
顾迎清在外面待久了,在车上被暖气一哄,脸颊发红发烫,人也晕晕乎乎的。
中途经过几个岔路口,似乎通向灯火通明的地方。
几分钟后,程越生开进一条岔路,大约百米后,到了目的地,外观看起来是个田园小院。
门一开才发现里面青瓦白墙,别有洞天,像缩小版的中式园林。
程越生腿长步子大,顾迎清踩着细跟踝靴,哒哒哒地跟在他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抵达一间屋子,光听声音就知道里面热闹非凡。
程越生推开门,里面人立刻开始起哄,一人一句地开始调侃他。
有人问:“沈纾纭说你要带个女人来,人呢?”
程越生往里走,站在外面的顾迎清没了他身形的遮挡,也随之出现在众人视野中。
一屋子的陌生人。
只有一个女人,白貂半披,露出白皙的肩头和红裙吊带,众星捧月般坐在正对门口方向的沙发中间,纤纤手指拿了个草莓在那儿咬。
本来她也随众人一道笑来着,看见顾迎清的瞬间却骤变了脸色——
应该说是,她眼神如同淬了毒,携着浓浓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