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但记忆还是被拉回了几个月前的冬夜。
也不知道是不是沈纾纭故意为之,反正目的是达到了。
他这会儿觉得头疼,脸也疼。
稍作片刻,推了车门下去。
沈纾纭没在正屋,选了个东边的小餐厅,点了一桌子菜。
他进去时,沈纾纭坐在桌子一侧,纤纤手指捏着个碧透的薄瓷杯小口嘬着茶。
沈纾纭凝了眼门口的男人的高大身影,嘴角溢出嗔笑:你现在心可真硬,我不提结婚的事,都见不上你一面。
忙。程越生说着在她对面坐下,不重要的事可以电话里说。
你一天天忙得,吃顿饭的功夫都没了么?可我提到结婚,你还是来了,所以对你来说,到底是结婚重要呢,还是我这个人更重要?
如果喜欢她喜欢到想跟她结婚,总该会格外珍惜见面的机会吧?
程越生像是没听见,说:我刚从州港回来,你就找我谈结婚的事,恐怕不是巧合。
我知道我爸见过你和顾迎清。沈纾纭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本来就是她找他爸告的状,想让他教训一下顾迎清。
沈家要在州港搞个把人,比她在南江方便多了。
但是她爸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问这个顾迎清是什么人。
她哪敢说是赵南川的老婆?
沈进友肯定会再问她,赵南川的老婆你在乎个什么劲儿?
她就只敢说顾迎清跟程越生有一腿,沈进友就问她,是不是跟程越生在一起了。
最开始,沈进友很反对她跟程越生来往,担心程越生接近她有目的。
后来该试探的她都试探了,程越生好像对沈家做过什么并不知情。
况且十年有余了,程越生那边一直风平浪静,沈进友也逐渐放下警惕。
如今程越生进了德信,沈进友又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他老早就想整赵家了,他觉得程越生是个极好的武器,近水楼台先得月,可以直接从内部瓦解赵家,但又不点头同意她跟程越生结婚,有那么点儿让她吊着程越生,让他替沈家做事的意思。
所以她一提程越生有个相好,沈进友就屁颠儿屁颠儿就把人带过去问话了。
也不知沈进友怎么回事,人没教训,还反过头来让她别这么小家子气,说程越生的确是把她当结婚对象的,那个顾迎清应该只是个可有可无的情人,要她别把人吊太久,得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