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缙受得了许安融给他使绊子,他早就习以为常并已有后招。
但顾迎清脱离他掌控,还敢到他面前挑衅,这无疑在他头上拔毛。
他曾经看她如同看着一只被拔了牙齿和爪子的猫,在笼子里露出惊惧的目光冲他龇牙咧嘴哈气,又不得不在他的拳头威胁下蜷缩着呜咽。
过去他享受于她一遍遍抗争,他一遍遍驯服她的过程。
而今这只猫竟敢冲他吐口水,就因为找了个他的对手当靠山。
这感受堪比百爪挠心。
你现在底气这么足,是因为许安融呢?还是程越生?赵缙缓缓站起身,他嗓音有股凉意,堪比阴沟旁湿滑冷潮的苔藓,上次在西南救你的人,是不是程越生?
上次在赵家,程越生揍那口出狂言的蠢货,因为他出手的时机拿捏得较好,明面上看起来既像维护赵鸿槐一家,又像是单纯的举手之劳,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从另一个男人的拳头下解救出来。
赵缙看在眼里,又联想西南下手失败的原因,越品越古怪。
怎么就偏偏是李方长揪住了于符?
赵缙指尖敲得桌面嘚嘚响,还记得你在
赵家洗手间说的话吗?你说到最后股份会给我。
那时他以为,程越生听到这种话,就算顾迎清在想办法接近他,他肯定会留个心眼,不会着这个女人的道。
他在顾迎清去西南之前找她吃饭时,她竟敢还跟他装!
赵缙越回想,越后悔在赵南川出殡前***顾迎清去找程越生。
就算被程越生揪住了小把柄,他事后死不承认就是了,可他聪明反被聪明误,铸成大错。
这话你也信?顾迎清看他的眼神充满嘲弄,嘴角始终挽着一抹从容的淡笑,就好比你曾经说,将来会娶我,或是将来会给我自由,让我过新生活。都是为了稳定人心开的空头支票,反正你说的我从来没信过,你竟然会信。
赵缙走到她面前,忽然笑得很放肆,呵地一声,手却猝然袭上顾迎清的脖子。
顾迎清身体不由一僵,呼吸被人攥在手里,变得有些困难,她没挣扎,强作镇定地看着他。
赵缙眯着眼睛打量面前这张脸,疑惑地笑:你说你,打哪儿来的本事能傍上程越生?
无非是皮肤好了点,身材可以,脸也还行,可惜性格温吞保守,毫无水花。
关键是,更无背景可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