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对了,你知不知道程家人怎么死的?别以为他在南江我动不了他,我可以雇人杀他的,他保镖多,我可以雇更多,我不怕事情闹大,最好大家都别过啦!老子不是没在刀口舔过血,敢动到我头上,当初我就该天涯海角砍死他
沈进友越说越难保持镇定,一开始还能假装和气,逐渐恼羞成怒,随时准备鱼死网破似的,甚至还传来踹翻重物的声音。
顾迎清捂住嘴不说话,咬着自己的手背,眼泪珠子直往下掉。
那边沈进友平复了一会儿,又是笑眯眯的语气:一会儿有人来接你去机场,有人给你打电话,按他们说的做,别告诉阿生和保镖,知道吗?反正我已经布好人了,他要是来州港,我就不惜一切做死他。
窗帘紧闭,书房内晦暗不堪,顾迎清怔怔盯着窗帘缝中间穿进来的一缕日光。
她低低说:好。
缺觉的确会让人愚笨,不然她为什么还是想不通,她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小人物,会画一点画,再无其他,为什么每个人都不想让她好过?
算了算了。
其实从五年前开始,那时只要她死了,赵缙也只能另想他法,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事已至此,程越生的本事比她大,办法比她多,命比她的值钱,也比赵缙的值钱。
她真是,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