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到卖古楼子的饼炉。有只不长眼的木炭,冒着火舌,越过薛钰,竟是擦着乔钿华的脸颊,烫得乔钿华发出娇软的啼哭声。
“钿华,你没事吧?”徐尚钶惊喊道,拽着要去看大夫。
可是,乔钿华甩开徐尚钶,堵住骏马,还有主人。
骏马通体雪白,没有半根杂毛,应是名贵品种。乔钿华有点害怕,但是不甘心就这么吃哑巴亏。
“贵人,您的骏马惊吓到众人了。我因此破相,也不知是否会留有疤痕。”乔钿华打着团扇,遮盖受伤的容貌,哭得梨花带雨,正是柔弱可欺的小淑女。
“哦,本王娶了可好?”骏马的主人似笑非笑。
乔钿华听后,深感羞辱,咬牙切齿,抬头望了一眼骏马的主人,尔后就没出息地发呆了。原谅她土包子,没见过这么妖孽的美人。
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被双龙戏火珠纹鎏金银冠高高束起,一袭雪青色宝相花纹刻丝袖袍搭配双鱼忍冬纹蹀躞带,一双细长狐狸眼微微勾起,偏偏眸光清澈如水,再加上薄薄红唇、白腻肤色,说不清的妖娆,道不尽的纯净,惊艳了多少无知无畏的娘子郎君。
“有何不可”乔钿华稀里糊涂地反驳道。
骏马的主人听后,摸了摸下巴,轻嗤一笑,摘去腰间的白玉透雕麋鹿人物图香囊,精准无误地投入乔钿华怀中,扬长而去。
乔钿华举着玉雕香囊,想要摔个粉碎,却被徐尚钶拖到附近的医馆瞧伤势。
老大夫给乔钿华一瓶雪肤膏,收取了三两银子。
三两银子,等于三千枚铜钱,在长安可以买到六百只新鲜出炉的古楼子。乔钿华掏出仅剩的三两银子,心头在滴血。
哎,她住不了客栈,得去投奔二舅父。
可是,因为亲妹妹被发卖的银两全部给二舅父的缘故,乔钿华很是不待见二舅父。
思及此,乔钿华想起那位纵马的主人,咽不下这口窝囊气。
徐尚钶瞧着乔钿华摩拳擦掌的小模样,心道不妙,连忙拦住刚刚抹了雪肤膏的乔钿华,赔笑道:“钿华,莫生气,贵人不是赔了你一只玉雕香囊,拿到当铺里去卖,可以换取不少银钱。”
“尚钶,他没道歉,不作数。”乔钿华揣着满腔怒气,不敢大声说话,唯恐牵扯脸颊上的伤口。她只能勾勾手指,小鹿眼俏皮地眨巴一下,继续道:“石奴,贵人骑的是什么马,跟长安的雪花一样洁白。”
徐尚钶很喜欢听乔钿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