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老鸨就放在大堂接客,受尽屈辱。”赫连铮冷声道。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乔钿华咬牙切齿道。
“小雀奴,只要你答应本王,不再记恨银瓶,本王就当场救助于真真。”赫连铮探出玉手,抚摸乔钿华略微松散的发髻。
“殿下,长安人冷漠如斯吗?”乔钿华泪眼朦胧。
“小雀奴,每个长安人都有家人,做不得游侠少年。”赫连铮薄唇轻抿,嗤笑一声。
“阿钩,告知老鸨,本王要为真真娘子赎身。”赫连铮从白玉透雕麋鹿人物图香囊里掏出一把金瓜子,扔给突然从天而降的吴钩。
乔钿华认得这玉雕香囊,她拿去贱卖了。
“小雀奴,这只香囊,价值二百五十两。”赫连铮勾唇含笑。
乔钿华听后,先是脸蛋羞红,尔后意识到玉雕香囊是她应得的,便气鼓鼓地瞪向赫连铮。
于真真获救后,第一时间过来向赫连铮道谢。
乔钿华心软,于真真这身青紫痕迹,大着胆子扒拉了赫连铮的紫棠色宝相花立狮纹袖袍,替于真真披上。
“娘子,莫步我的后尘。”于真真双眸黯淡。
尔后,于真真裹紧了袖袍,奔出店铺,朝着听雨洲的方向跑去。
平康坊的青楼,分为四个等级,即洲、馆、班、店。听雨洲,接待的多是贵子贵女。
“殿下,您快拦住她!”乔钿华追赶于真真,嗓音里带着哭腔。
可惜,于真真撞向听雨洲的大门,血花大朵溅落,她强撑着最后一口气,蘸着鲜血,在雪地上写道:愿长安三年大旱。
乔钿华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死亡,跪在雪地上,痛哭流涕。
“北海王殿下,为博得红颜一笑,就要插手我的私事,就不怕我告御状。”宇文银瓶翻身下马,冷笑道。
“银瓶,乔钿华是本王要护住的小娘子,你大可动一下试试。”赫连铮将乔钿华揽入怀里,似笑非笑。
宇文银瓶到底是畏惧赫连铮,便执着银蛇九节鞭,鞭打了于真真的尸体数下,才骑马离去。
“阿钩,通知真真娘子的家人,厚葬了她。”赫连铮轻叹道。
“殿下,于真真在长安还有家人?”乔钿华震惊万分,然后推开赫连铮,眼眶猩红:“殿下,这算什么家人?倘若真真娘子是我的家人,我便是拼了这条性命也要放手一搏!”
赫连铮并不意外乔钿华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