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还没混成老油条,如今稍微有那么点道德底线。这货后来陷害赵鼎的儿子,由于罗织罪名的过程太离谱,甚至搞得秦桧都看不下去。
朱铭虽然熟知历史,但也不是啥都清楚,还真不知道章杰干过的破事儿。
沈晦又开始吹牛逼了,他看着众人抄诗,拍胸脯说:“吾此去做临漳知县,第一年安置流民,第二年清绝匪患,第三年兴修水利,如此便可全县大治!”
“须得提防那些奸猾老吏。”周执羔提醒说。
沈晦不屑道:“些许小吏,便欺上瞒下,如何逃得过我的法眼?略施手段就能让他们服帖。”
周执羔不再言语,他是周敦颐的后代,家道虽然已经中落,但绝非寻常士绅可比,深知做官要务乃是治吏。
以他的能力手段,一个县轻松就能大治,如今只担心远在江西的继母。
他从小就没了亲妈,继母对他视如己出,后来父亲也死了,继母在家着实缺人照顾。
“希望朱元帅早点拿下江西吧。”周执羔心中忧虑。
回到居所,周执羔夜观天象,很想看出点什么征兆,可惜天空并无任何异常。
这位不仅是能臣干吏,在南宋做到礼部尚书,而且还是一个天文学家,著有历议、历书、五星测验等书。南宋的官方历法,就是由周执羔修订的。
“表卿兄又在观星,可观出什么来了?”罗孟郊笑道,他们同租一个院子。
周执羔摇头:“并无征兆。”
“饥穰谁道尽由天,”罗孟郊引用朱铭刚才那首诗,“天命不足畏,大丈夫生于世间,若想做事便须逆天而行。方今沧海横流,正是我辈施展拳脚之时!”
周执羔却说:“一味逆天不能成事,还是该顺时而动。”
罗孟郊问:“朱经略与朱元帅,可不就是逆天行事?”
周执羔笑道:“他们二位选得好时机起兵,恰恰是顺时而动。”
罗孟郊一怔:“确实,真个好时机。当时朝廷精兵尽在辽地,南方全无可用之兵,这才一年时间就席卷川峡。”
周执羔望着星空说:“群星虽无异兆,我却觉得盛世将至,伱我皆可见证一番宏图霸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