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铭说道:“以前我对南宋的湖湘学派不了解,只知道对理学和心学都影响极深。今天仔细听了一场,有点刷新三观的感觉,这玩意儿是非常高级的事功派理论啊。反倒是强调什么忠君思想、三纲五常,属于这一派最微不足道的东西,后来那些皇帝们舍本取末了。”
朱国祥却说:“忠君与三纲,又不是胡安国发明的,他只不过追究更极端而已。而且他今天也没强调忠君,估计是靖康南渡才添加的,当时国家危难,需要通过忠君来凝聚民族向心力。这个人可以用,今后做礼部尚书很合适。”
“他那些学问,我可不会用来做官学,顶多选取其中的一些,”朱铭说道,“他虽然强调研究物理,但也强调心性作用。心性这玩意儿太虚,而研究物理又太困难。他的学问发展到极致,徒子徒孙肯定避实就虚,整天谈论心性而忘记物理,跟王阳明的徒子徒孙一个德行。”
朱国祥说道:“先提拔他做礼部侍郎?”
“可以,”朱铭说道,“顺便让他专职筹备登基大典吧。”
朱国祥笑道:“真要称帝了?”
朱铭说道:“听他讲了一堆,登基确实重要,可以凝聚人心占据大义。至少,四川过来的官员将士,都盼着朱院长您登基呢。这个皇帝位子,恐怕你要当得久些,可不能一两个月就退位了。”
“随便吧,”朱国祥道,“但事先说好,我最多当到灭了宋徽宗和钟相。时间拖久了,一把年纪退位有什么意思?我还想着舒舒服服养老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