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旁边。
二人上前拜见,被分别赐座。
“听说你们两家是亲戚?”朱铭率先开口。
“绝无此事!”
潘意和潘公谏同时否认。
朱铭笑道:“倒是很有默契,看起来像一家人。”
二人听了哭丧着脸,不知该如何解释,因为两家确实叙过亲戚。
这二十年来,潘家已不再风光,远远不如曹、向两家。
而且家族愈发臃肿,直系、旁系发展到两三千人,这还是其中一支分家到长安之后的数据(长安那边的潘家,就是传说中柴荣的后代)。
只出纨绔,不出人才,再大的产业也经不起挥霍,有大商贾跑来认亲戚,潘家收到礼物竟也认下了。
潘公谏噗通一声跪地:“草民愿原价买扑樊楼三年!”
朱国祥点头微笑,对此人的表现很满意。
樊楼的酿酒业务,已经被拆走了,如今又缺乏经营食材,原价承包百分之百亏本。就算等到夏粮收获,樊楼生意兴隆,依旧没什么赚头,因为独家酿酒牌照没了啊。
潘公谏又说:“草民再捐三十万贯助饷!”
朱国祥赞许道:“潘员外一看就是忠公体国之人,且先起来坐下吧。”
潘公谏爬到椅子上时已浑身瘫软,罚钱两百万贯,助饷三十万贯,还要原价承包樊楼三年,便是东京布行行首也扛不住。
哪有恁多现金?
罚款的两百万贯,非得分期支付不可,而且还要算利息的。接下来二三十年,潘家做生意的利润,全等于给朝廷打白工。
潘意见潘公谏逃出生天,也只能有样学样,跪下说道:“潘氏在开封族人太多,请求拆族迁徙各地!”
“潘仲询的后人,果然深明大义。”朱国祥不吝赞扬。
潘意硬着头皮说:“只是潘家纨绔众多,近些年入不敷出,着实没剩几个浮财。潘氏全族,只能凑出五万贯助饷,还请经略与元帅多多包涵。”
朱铭说道:“有诚意即可。”
对于各大家族,父子俩早就调查过来,潘家真没剩多少财货,否则肯定被列为拆分第一批。
朱国祥说道:“听闻你颇有才名,可暂入翰林院编修文史。”
“多谢经略相公大恩!”
潘意顿时又高兴起来,他在旧宋只能做闲散武官,而今却捞到一个翰林院职务,认真算起来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