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说,终归是打赢了,这回你军衔要升一大截,”巩休羡慕道,“今后你怕是能做开国公,俺做一个侯爷便满足了。几个儿子没怎读书,他们只能带兵打仗,俺让孙子都去读书做文官。”
杨志说话四平八稳:“只要奋勇杀敌,陛下与太子自有奖赏,不止你我二人,各军诸将位列公侯也不在话下。”
两人说笑着进城,杨志问起敌军情况,随后让亲兵拿出样东西:“弄一个木杆子,在城外竖起来。”
那是西夏甘肃军司的大纛!
李仁义和丁仲仪急着逃命,连大纛都没来得及收取。
有士兵远远看到此物,连忙跑去给李察哥报信。
李察哥亲自骑马上前,又畏惧明军有神砲,离城两里地便停下,派几个亲兵靠得更近些查看。
“你没开过炮吧?”杨志问道。
巩休说道:“一炮未开,害怕把敌将吓跑了。”
杨志并不认识李察哥,只是用望远镜看得清楚,有个西夏大将带着小股部队靠近。他吩咐邓夏道:“城上的火炮,全部对准那将领。打中了固然最好,打不中就当是送他见面礼。”
生铁铸炮和熟铁野战炮,全部安放在子母两城。
碍于角度问题,只有六门炮可以瞄准李察哥。
邓春派人过河前往子城,两城火炮都瞄准后,看他旗令一起开火。
亲兵顶着箭矢隔河观察片刻,回去给李察哥报信说:“殿下,那确实是甘肃军司的大纛。”
“真看清了?”李察哥确认道。
亲兵回答说:“看得清清楚楚。”
李察哥沉默无语,他实在想不明白,甘肃军司六万余大军,怎会稀里糊涂连大纛都没了。
很快他就明白了!
“轰轰轰轰轰轰!”
六门火炮齐射,最近的约两里地发射,子城那边大概是两里半。
其中四发炮弹完全落空。
一发炮弹在滚动弹跳时,撞断一个亲兵的小腿,随即又撞断一只马腿。
一发炮弹从李察哥旁边掠过,直接把骑马亲兵的脑袋撞碎,继而落在地面弹跳翻滚老远。
李察哥直愣愣看着倒地的尸体,脑袋完全不知去向,犹如西瓜般爆开四溅,就连李察哥身上都溅有血肉和脑浆。
胯下战马惊立而起,李察哥心中生出巨大恐惧,安抚好战马立即挥鞭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