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留下来了。”
“你不参加科举了?”
“今后做劝农官也是一样。”
“”
今年,劝农司张贴过招聘启事,专门招收落榜举子做学徒。
一旦转正,就不得再参加科举!
极少有人愿意报名,毕竟劝农官很累,而且发展前景有限,远不如考进士那么风光。
南方落榜举子,一个受聘的都没有。
北方却有十多人报名,其中山东举子就占了一半。
那两位山东士子,单独到旁边去闲聊。
“延之兄,伱进劝农司做学徒,可有写信给家人说?”
“已经写过了,让同乡举子带回去。”
“世伯会同意吗?”
“生米煮成熟饭,俺爹还能找劝农司要人?”
“寒窗苦读十余年,岂不是白费了?”
“怎能说白费?劝农司虽然是种地,却也要读书识字。否则直接招老农便可,又何必招收落榜举子?俺考上举人已是侥幸,进士不再奢望,能做劝农官也是极好的。”
“终究不是科举正途。”
“哈哈,你却不知道,周边百姓极为尊敬劝农官。他们晓得俺是劝农司学徒,路上遇见都会避让行礼。”
“百姓见官都要回避。”
“不一样的,这里没人鸣锣开道,百姓发自内心尊敬。”
“”
逛到差不多时候,众人结伴返回琼林苑。
之前在琼林苑内闲逛的进士,同样有所收获。他们通过劝农官,学会如何了解植物特性,如何照料并培育那些奇花异木。
琼林苑中,有宋徽宗搜刮的大量奇花异木,现在全都成了劝农官的实验品。
皇帝和太子还没来,进士们已经开始落座。
李侗和张九成极聊得来,天天搞学术辩论,有时吵得想动手打架,吵完之后又惺惺相惜。
二人没去就坐,而是蹲在池边聊天。
李侗感慨道:“这些劝农官,全是官家的徒子徒孙。官家之农学造诣,直令人叹为观止啊。”
张九成说:“旧宋昏君大兴土木,以至天下民不聊生。大明圣君却是以农事为重,上有所好下有所效,不出二十年,农学必为当世之显学,五谷丰登、六畜兴旺指日可待。”
“还是要给劝农官升升品级才行。”李侗说道。